弗陵张了张口,声音细弱如蝇:“夹体温计就能好了?你们根本就治不到点上。”
话糙理不糙,即便这话很伤人。
护士似是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重新给测量过体温后,登记在册,检查完输液的吊瓶便离开病房。
弗陵目光怔怔地随着那一处过去,随着那处光影暗下去后心底也随之一冷。
她这辈子怕就是这样给耗死的。
“很冷吗?”
突兀的声音从耳畔处传开。
弗陵但觉毛骨悚然。
“怕什么?”
那道声音跟自己昨夜因为梦魇发作时一模一样。
弗陵正想回头过去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在捣鬼,可四肢百骸像是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她张口,正要破口大骂,嘴巴却被什么给覆住,张不了口。
眼前覆下一个身影,雾蒙蒙的。
呼吸不畅,那种感觉比起濒临死亡相差不过毫厘。
弗陵喘不过来气,瞪大了眼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身影到底是谁,可他的手从嘴上移开便放在了自己眼睛上,盖吓唬了她眼前所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