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捡到什么宝贝了,那么高兴?”
花名册上并没有什么地方奇特的,没有藏着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藏宝图。
除了学生的各种信息外她也翻不出来什么花。
同班同寝的女生高白露一整个早上都见着她对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愁眉不展、
问她,她却否认了。
神秘兮兮的,搅得人心底都不安宁了。
想着平日里他们关系也不错,变着法地去问她:“眼睛都合不住,就让我看看又怎么样了?”
弗陵被她纠缠不休地缠得没办法,只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将自己心底的疑惑先解解,她却总是聒聒噪噪,吵得耳根子都没玩没了。
瞧着这人就算是中午时间还缠手缠脚要跟她去食堂,这就有些心烦意乱了。
若是自己记忆力没出差错的话,应该就在自己入院前,尹继善同高白露超过一次架。
女生吵架的理由很简单,但真正会做到歇斯底里,以至于要动手的却很少,除非是长久以来了累计的怨怒达到鼎峰。
那天动的手后,尹继善输了,对方有男朋友,了不得嘞!
可尹继善也不是被这一根稻草给压死的。
弗陵想想那天丢人现眼的局面心底就有一股怒气发不出来。
“给你看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你之前欠我的十块钱午餐费还没还。”
高白露竟然给它装疯卖傻,歪了下头问。
“什么时候的事?”
弗陵也不想再将原主那老好人的人设背负一生。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这才死不了的。”
“那你不是得感谢我?”
“......”
高白露理所当然地拍着她的肩膀道:“感谢我欠你钱,感谢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还念着我,感谢我的存在给你刺激催促你醒过来,感谢我是你第二次生命的赠予者。”
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她都认识,怎么连起来自己就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辈子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如此没羞没臊的。
“咱们有熟到可以分享东西的地步了?”
她把冷话撂下后,就不信这样了还能听不懂绝交的意思。
高白露纳闷地想着她刚才说过的那一句,疾步走上去对她说:“你,你怎么......好像出了事后就变了一个人?总感觉你有很多心事,都不如以前开朗活泼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总比起自己一个人憋在心底的好。”
弗陵木了。
“你是不是......”
她脚步骤然停了下来,抬手堵了堵自己耳朵。
身后那人却猛地一把撞了上来,高白鹭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你怎么忽然就停下来,害得我撞到鼻子了。”
弗陵微微一笑,寻思着这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而已。
何况自己要调查尹继善自杀的一些事情,总不能做到与任何人都为敌。
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便已经发现,班上的同学好像都不怎么爱跟她说话。
就算是不小心投过自己一眼,都会马不停蹄地转身过去,仿佛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之前涉嫌欺凌过她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勒令转校。
至于其他同学,不是换了班级就是没来。
自己仿若是被隔离开的一座孤岛,与班上的同学渐行渐远。
不过现在也不用担心了,既然那些人害怕再接触自己,那自己总能找到愿意同她说话的人。
她微微一笑,眼神里温柔备至,揽着她胳膊往食堂一起带。
“抱歉,可能是我这段日子脑子里还总恍恍惚惚的,刚才跟你说那些话,你别在意,我请去吃饭吧。”
高白露:“好啊!”
弗陵:......
离着那十块钱越发地遥遥无期了。
不过还在经过一顿饭,她也了解到一些关于自杀前自己和同学朱宝麟间的矛盾。
朱同学平日在学校里欺善怕恶惯了,最无耻的还是拿女孩子的隐私开玩笑。
学校的上衣校服已经算是很厚的,但因为是夏天,女孩子上体育课流了汗,汗水浸湿衣服后,肩带就会很明显地显露出来。
尹继善当时就坐在朱宝麟前桌,被他以内衣肩带嘲讽了快半一个学期。
一开始还是在内衣肩上这事上开玩笑,渐渐地从女孩子的发育和生理期的一些张不开嘴的事上开黄腔。
“不外就是觉得你尹继善胆小懦弱又怕事,越发地肆无忌惮了。而且当初谁也不知道校长是你爸,教务主任是你妈。”
话音落,高白露的手臂挨了过来,语气玩味地笑:“隐形埋名得可以啊,父母既然那么了厉害,之前怎么还要吃那些亏?”
弗陵咬着牛奶的吸管,冷不丁哼道,“隐姓埋名的意思是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让别人知道,可我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隐瞒过。”
“那应该怎么说?”
“......”
高白露见她不说话,视线忽然下垂,戳了戳她胸前说:“你别再喝牛奶了,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大了吗?”
弗陵挑眉横了她一眼后,不自觉地侧过身去,下意识地含了下胸。
尴尬,都得怪从小到大尹继善就偏爱喝牛奶,一天早晚各一瓶,虽说一开始只是为了增高,海拔是增了,但也长了一些别的地方。
不过朱宝麟现在已经转校了,要不然肯定地将人蒙麻袋里暴打一顿才算消气。
下午继续回班里午自习。
原本这个时间点是应该是回宿舍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