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看守”霍怀遇经济人的的房间。
“这面包有些硬,不过这格林顿牛排不错,下次可以的话还给我多带两块过来。”
弗陵勉力笑笑,随后嗯了一声。
毕竟这些天翻山越岭只为找霍怀遇可是耗费了她大半精力。
若不是因为顾忌着他艺人的身份,但凡身患绝症,离家出走,消极等死这样的消息出现在热搜头条,怕是要轰动世界。
经纪人将餐盒里的晚饭吃得也是一干二净,便连汤汁都没有剩下。
看来是真的饿得恨了。
他擦着油乎乎的嘴,不忘问起霍怀遇的现状。
“对了,我家怀遇身体怎么样?”
弗陵:“有我在,你放心。”
经纪人不解地看向她:“你真能给他治好病?”
弗陵说:“我是医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其实我们也是看过很多医生的,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但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无非是让他回去等死,唯独你......”
经纪人语气忽然哽咽了下来,通红的眼角,早已经泪盈于睫,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也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他的神经,弗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的好,只能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人现在还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你就不要再哭了,何况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只要敢下血本,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就绝对有挽会生命的机会。”
经纪人忽然靠着自己肩膀,痛哭流涕,握着弗陵的手道:“怀遇很少这么相信一个人,你是例外,至始至终也只有你一直在鼓励着他要治病。”
弗陵呵呵,呵呵了几声,心底颇觉无奈。
这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误打误撞知道霍怀遇生病的事。
但凡是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难道还真鼓励对生活还抱着偌大希望的绝症患者去死?
向来没什么太大的成就忽如其来就被寄予了厚望,她心底未免是虚的。
“以后不管治不治得好,我只希望,他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毕竟之前的他牺牲了太多在他事业上,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弗陵忙不迭应声。
真可怜,这一个一个的,要是治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经纪人义愤填膺道:“就连一个恋爱都没谈过。”
弗陵狐疑地挑了下眉。
工作忙没时间应付这些感情上的琐碎事,何况他毕竟是顶流,想恋爱,真心不想要这份工作了?粉丝能答应?
经纪人一脸正义:“你可别不信,我从他十五岁看到现在,他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不知道?之前在片场,他一直给你捣乱,我就发现他对你……”
喋喋不休,念念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弗陵叹了一气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从外头给他落了一个锁。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还给我上了锁?”
“不是故意要关你的意思,是我担心你太想你家怀遇,要是出去找他,我们之前的计划就泡汤了。”
弗陵解释了一番便离开。
回霍怀遇房间,却见他人抱着手在自己房门口和那两个保镖对质。
“我进我老婆房间怎么了?”
“小姐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她房间,小姐的脾性我们都很清楚,就算是在家里,老爷想要进屋也是得小姐应允的。”
霍怀遇眼神泛过一丝诧异,这脾性倒也不像是在家赖摹
弗陵皱眉,走上前去问:“找我有事?”
“我们夫妻当然得住一块,分两个房间算怎么一回事?”
霍怀遇看到她后当即愤怒地将人给拉到自己身侧,搂在怀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对那两保镖颐指气使过去。
弗陵:……
犯病了,怎么又犯病了?
这脑子里那东西还能影响到智商,这病倒是很标新立异。
无奈之下,只好被“挟持”着拥人进房门。
霍怀遇反手将门带上,迫不及待地便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绕着整个房间若有所思地看了又看。
弗陵只觉莫名其妙,随在他身后也到处探头探脑,“你找什么?”
霍怀遇噤声。
弗陵越觉莫名。
他在外头不是还大声嚷嚷着要进自己房间,可这进来后反倒是跟做贼一样神经兮兮的。
霍怀遇在房间内搜罗了一阵,最后连厕所衣柜各处偏僻的角落都不曾放过。
弗陵耐着性子等他说话,直到他从床头正对面的电视机上找到一个特殊的小红点。
霍怀遇将那被黑色胶带裹得密不可分的小玩意从电视机内取了出来。
弗陵盯了许久,纳闷了一瞬。
“这是什么?像虫蛹一样,你看这是不是它的眼珠子?”
霍怀遇指尖压住她唇角。
弗陵怔了一怔,抿着唇不再言语,身子往斜后方一退。
霍怀遇喉结滚动,松开手,将那小玩意从黑胶带中拆解出来,捏在手上反复玩。
弗陵嘴型无声地动了动:针孔摄像头。
霍怀遇挑眉,眼神示意:谁干的?
弗陵摊手:不知道啊,那我们现在不是被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之前新闻上总是说过不少大酒店都难逃针孔摄像机的存在,只是这游轮是司家的,又在自己的房间里,怕是针对自己而来。
霍怀遇轻笑,嘴唇翕动,无声地说:应该是看到了,包括我们找这个的过程。
弗陵抿了下唇,倒抽了一口凉气,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