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好像是这样说来着……
人生四大喜,其中之一,便是他乡遇故知。
当看到霍怀遇经纪人的时候心底久久不能平静。
“琛哥。”
弗陵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一个人过,可现在总算是体验到那种感觉,犹如久旱逢甘霖。
不过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诧异不已地走上前去,恨不得抱着他转是上两三圈,到头来也只是绕着他边上左边转上两三圈,两边再转上两三圈,忍俊不禁一笑。
”琛哥,你总算着是找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找来?”
前一句欣喜若狂,后一句当即便翻脸不认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把人带到这里来不给我回任何一个信息,我怎么找你们?”
经纪人脸上黑沉得仿佛要杀人。
弗陵很快收拾起自己刚才那质问。
“不应该是我带霍怀遇走,是霍怀遇带着我走。”
经纪人一顿,眉梢挑得越发高了。
“他带着你走你就跟他走啊,你就不能有点主见?”
经纪人勃然大怒。
“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为了找你们,我差不多把大半个祖国的山山水水都翻越了,每天晚上吃不下睡不好,就担心他身体情况。”
弗陵眉心拧了又拧,分外不认同他此时此刻这说法。
“我要是不跟着霍怀遇走,按照霍怀遇那个执拗的脾性也会自己走?要是到时候他发生了什么事,身边也没有一个帮衬的。口我跟着他,好歹还能保证他的平安健康。”
经纪人语气反而一噎。
弗陵越发地理直气壮。
“要知道这些天,你家那麻烦的主子不敢用自己银行卡一分钱,可这些天里所有的吃穿用度,包括他生病要吃的那些药,都是我在给他提前垫付,你们俩一个两个都不感激我也就罢了,现在还真将我当免费的老妈子使,颐指气使,吆五喝六?”
经纪人面色微微一变,语气和善,倒也不再像前头那会一样咄咄逼人。
“之前错怪你了,我也没提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就跟你发脾气,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这知错就改的态度倒是和霍怀遇的大相径庭,要知道那位可是不管如何都不可能认同自己错了。
弗陵淡淡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家那位麻烦得要死,我正想甩手不干,正好你来了,我带你去找他。”
话音一落,索性便领着对方便往家的方向赶。
经纪人顿去了一下,倒也忙不迭地跟着她走。
“原本还担心你们俩是打定主意要私奔,没想到……”
倒是自己想茬了。
不过幸好着是没私奔,要不然现在可就乱了套。
而且看她这态度,怕是根本就对自家那位半点心思都不曾有过。
“私奔,私奔个鬼,白痴才跟着那么个人,我不是没劝过他回去,但霍怀遇不是以为自己要死了吗,这才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
弗陵掀了一白眼过去,“他要是能死的话我当初选脑外科就白学了。”
但脚步赫然一顿,想起来某些重要问题。
扭过头看向他,“霍怀遇那家伙要是不愿意跟你回去,再跑去躲起来了怎么办?”
经纪人面色踟躇,一时间也颇感为难道:“等见了面了,我再好好跟他说。”
“你打算怎么跟他说?你是他经纪人,也了解他的性子,你能保证他听你的?”
他也没了主意,就自家那位执拗的性子而言是绝对不会听他的话,若不然就不会骗得他这么惨。
弗陵心思微动,拍了下他肩膀说:“先躲起来,等我先跟他说一下,让他先做好思想准备。”
经纪人只能说好。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就是有点麻烦你。”
弗陵淡淡地摆手,始终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得先麻烦了将这些东西给我送家里去,不过这些东西还没付钱,就先麻烦你把该付的先垫了。”
经纪人:“……”
早就知道这世上就没有免费的晚餐,他决定收回之前对她的感谢。
等将经纪人打发走后,弗陵便好整以暇地往沙滩边处赶。
送人回去治病是当下必须要做的事,她毕竟还需要利用霍怀遇这个病例来正名,可是现在唯一的麻烦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霍怀遇那个家伙。
弗陵慢吞吞地走着走着,心底翻来覆去地想着措辞。
可到了沙滩边却没瞧着霍怀遇,反正倒是看着一艘很漂亮的游轮,外头鲜明标志的司家商徽标志倒是很漂亮。
怎么这司家人也在今天这么巧合地找过来?
弗陵心底未免一叹。
不知道霍怀遇是不是也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要是打过照面了,那家伙现在是相信自己出身富贵之家来,不知道会不会被吓着。
可弗陵还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司家人扯上任何关系,毕竟除了那些乱七八糟联姻和利益之外,还有更为重要的排在心底头一桩。
霍怀遇到底哪里去了?
担心被那游轮上的人瞧见,弗陵便拿着头巾,学着当地妇女的打扮,也将自己的整个头给罩了起来。
游轮的响动还是将海岛上的居民给惊扰了过去,周遭都是原住民嘀嘀咕咕的腹诽声,或惊叹,或不解,或不屑。
为什么会不屑?
弗陵大抵也猜不透那些不以为然的人真实的想法。
就像某些偏执的环保主义者宁愿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