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只能抓过他两边肩膀支撑着身体,心底却是咬牙切齿。
她不恐高也不怕摔,即便是不怕这种小场面,但外头人来人往的,是真的担心被说闲话。
“外头有人在看,快放我下来。”她压低了声音,看着他背后的门外陆续走过的人影,心下到底不安。
“你也不想你在这里的事被人拍到发出去,到时经纪人找来,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霍怀遇皱眉。
经纪人确实是个麻烦。
按照他那赚钱不要命的性子,估计在发现自己失踪后便一定会急不可耐到处寻找。
只不过过去的日子已经给他赚够了两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自己也不再欠他什么了。
不过对于她刚才威胁说会被人拍到传到网上一事,霍怀遇更是呵呵一笑,睨着她看过去。
“道歉,给我道歉。”
弗陵只好点点头:“道歉,我道歉,但先放我下来我再道歉。”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霍怀遇没听出几分诚意,故意不放。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吃饱撑着了,力气大得不像话。
两只手架在她腋窝下就将人轻轻松松举过头顶,随便往高脚架子上一放。
做完这一切后还不忘记将她脚下的椅子给挪走,又将刚才画黑板板报的各色颜料包一一放在高脚架子下。
只要弗陵敢跳下来势必会踩到底下的颜料包,到时颜料肆意喷溅而出,倒霉的还是自己的小白鞋。
弗陵脚挨不到任何食实物,气狠了,眼眶发红地说道:“你等我下去你就死定了。”
霍怀遇顿了一下,看着她眼神里的红意,故作不以为然:“那你也得有本事下得来。”
话音一摞,背过手去,得意忘形而走。
可不过两三步,忽听身后哽咽的抽泣声,压得极低极闷,可他还是听到了。
霍怀遇转过头去,果不其然是她在哭。
怎么还哭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把玩笑开大了。
疾步过去将她手牵过,轻轻一带,想抱她下来。
弗陵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避过他的眼。
霍怀遇看了下甩在手背上的红印子,不自觉咬了下后槽牙,抿了抿唇时说:“好了好了,不玩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下来吧。”
弗陵没搭理。
霍怀遇却是急了,平时她牙尖嘴利胆大妄为的,哪知道还是这么一个爱哭的性子。
“好了好了,我错了就是。”
霍怀遇去抱她下来,又被她一手拍开。
“你要怎么样才肯下来?”他紧抿薄唇,喉咙口微微滚动。
“你错哪了?”
霍怀遇顿了声后忙上前一步说:“把你放在高脚架子上,还不让你下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你还知道你幼稚?”弗陵忽觉好笑了,嘴角压抑不住笑声轻轻。
霍怀遇点了下头,似是为自己刚才幼稚到连五岁小孩都不屑玩的行为盖了章。
弗陵吸了吸鼻子,微微掀眼帘去看他。
“哎,幼稚鬼才会跟人争辩,女孩子嘛,你让她赢,你就赢了。”
霍怀遇顿了一下,一阵嗤声。
“我这是在教你,你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弗陵笑。
弗陵攀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顺势往右侧倾倒,整个人滑在他身上,双脚攀在同意他腰间圈住,像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这样的话,你就算想摔我,怕是自己也没讨着好。”
霍怀遇下意识地接过人,闻言拧眉看着挂在胸前的她:“你刚才是在假哭?”
弗陵眼帘轻轻挑开,眼波流转,水光盈盈,她微微一笑,“这就收放自如,栩兮姐教我的。”
霍怀遇冷了下眼,将人抱着离开高脚架子后,放在地上转身即走。
弗陵但觉莫名其妙。
跟在他身后像个小麻雀一样喋喋不休地叫唤。
“你刚才说你那个印刷厂的朋友,是不是你以前答应给你奶奶印刷童话故事书的那个?”
霍怀遇脚步一顿。
弗陵及时止步,险些砸到他人后背过去,而后循着声望去。
门外围着不少大人和小孩子,簇拥着一个胡须发白的长者,一副尊者的模样,熙熙攘攘的,比起赶集还热闹,不过那些人的眼神古怪莫测,对着他俩的位置处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在看我们,像动物园看猴子一样,我们是不是要拿个铜锣过来收钱?”弗陵偷偷瞥了几眼过去。
霍怀遇默不作声地将她拉到身后。
人群中那长者走了出来,对霍怀遇身后的弗陵说。
“傅老师,虽然你们是老师,但有些事,尤其是那方面的事,最好还是避开一点,毕竟这里都是孩子,不是有个词,叫白日宣淫,相信傅老师一定听说过。”
弗陵面色羞愧地点点头,像真被抓奸在床的年轻气盛小年轻,低声说:“是是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
不对,白日宣淫这个词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一定什么一定?”霍怀遇微微侧首凝着她:“我们还什么都没干呢!”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被霍怀遇忽然拉过她的手,对那长者说。
“我们是夫妻,新婚燕尔,来这里度蜜月的,亲密些也正常。”
弗陵瞪圆了眼珠子看向他。
抽疯了是吗?
那长者抿了下唇,倒是没有律法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