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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抬手抵在唇边,偷偷地笑着。
拉拉,亏她会这样想。
王蕾脸色煞变,怒瞪向梦想看去,心底一阵地莫名其妙。
事情已经够复杂了,她还要将整个事件拖往乱七八糟的边缘。
第三者总算走后。
窒闷的空间也总算得以一丝安宁。
王蕾问她:“孟襄,你到底想干什么?”
弗陵只是笑,忍不住捧腹。
王蕾追问:“你笑什么?”
“你别总拿捏着班长的把柄,以后再让她帮你做这些坏事。”弗陵笑说:“现在呢,她也有你的把柄,大家以后见了面,她也不用怵你,你也不用总是威胁她,何乐而不为?”
王蕾忿然:“你让她误会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弗陵双手交叉在胸前,左手拇指摸着摸了摸下颌处,寻思着,眉心微微一紧,“对我没好处,但对你,总有好处吧。”
“难道真想让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弗陵冷眼一睨,反问对方。
虽然她现在也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因为什么事孟襄才难逃一死。
但孟襄的致死原因是心源性猝死,死亡前发生的事情,和王蕾,也和她之前在公交上遇到的变态有关。
而王蕾,又跟那变态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件事,好像比一开始所以为只是个普通猥亵犯还要复杂好多。
十五天的监禁生涯,应该于昨天他就被放出来了吧。
两个看起来互不相干的人,又怎么会忽然搅和在一起?
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连之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关于对方的报道,就连对方的背景资料是什么都微乎其微。
弗陵心底的疑惑越发地多,可到底也无法从王蕾这里得到些什么。
她转过身,将门打开。
“那天的事,我不知不计较,不过是看在你好歹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我也不忍心这么快就送你去坐牢,今后,只愿你自己好自为之。”
王蕾道:“我不用你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弗陵微微侧首,看向她过去。
“只是现在的你,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就算真的坐了牢,难道就能忏悔?相反的,你不会忏悔,比起在牢狱之中,还是人世间这所囚笼,流言蜚语,世俗成见,还更能折磨人。”
······
知悉了孟叔同又把妹妹惹恼了,而且这比起以往,关系闹得更僵硬,竟是到要割席的地步,孟良平心下恼火。
揪着孟叔同一阵教训,严肃警告:“孟叔同,她,首先是你妹妹,其次,她是我女儿,你要敢欺负她,我真饶不了你。”
孟叔同不以为然,甚至漫不经心地挑着看对桌的这位。
弗陵只顾吃饭,反正从他摔自己的那一下开始,就在心底打定了主意。
什么先缓和关系,培养感情,再在对方的心灵上以致命一击这一策略宣告失败。
反正到头来都是要让孟叔同后悔曾经欺负过妹妹,那就从现在开始,一点一滴开始给对方反击。
planb计划开始。
弗陵将碗里的白米饭吃得干干净净,放下汤匙,对养父母说:“我吃饱了。”
以自己要写作业为由先回房间去。
孟妈妈瞧出一丝不对劲,对孟叔同说:“你就没发现襄襄就是连吃饭都懒得看你一眼?看你把她惹恼的,就不能妹妹年纪还小,让着点她。”
孟叔同冷哂,端着碗慢条斯理地吃着菜:“我让了这么多年,不管占不占理,都让着她,也没见她让着点我。”
这次不过是不小心摔了她那么一下,在回家后都已经跟她道过谦了,不过是对方不接受而已。
孟良平深吸了一口气,环手在胸前,斜睨一眼过去:“孟叔同,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逼着我和你妈同意养襄襄的吗?”
孟叔同放下碗筷后,舌尖掸了掸后槽牙,眉眼泛着愁。
早知道这丫头长大后会这么不可爱还麻烦得要死,他当初才不会那么那么地坚持让父母收养她。
孟妈妈知道他这是忘记了,决定给他回忆一下当年的事。
“一开始,爸妈不可能答应你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孩子就放在爷爷奶奶这里,不过你却半夜抱着她跑了,年纪小小的你心机颇深,离家出走就算了还会使出苦肉计,让人找不到你,千方百计地磨着我们答应你,可你看现在,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这么嫌弃妹妹?”
见孟叔同清冷的脸上闷不啃声,孟妈妈语气一叹:“男人啊男人,总是没有耐心,待那股新鲜劲一过,就另觅新欢。”
孟叔同挑了下眉头,咬着筷子道:“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松了持着筷子的手,推开座椅起身,也说自己饱了,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孟良平面色恼然,挑了挑眉过去,哼哼唧唧道:“幸好当初没有听老人家的胡言乱语,要不然让襄襄给这样的臭男人当童养媳,我自己都看不过眼。”
当初家里老人的确说过孟家平白捡了个童养媳。
可这么些年都一直当女儿这样养着呵着,他们兄妹连也只是当家人般相处。
至于那些闲言碎语,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谁也没有真的将当时的玩笑当做一回事。
是以,孟妈妈提起这些旧日往事,也只是淡淡地笑:“就你那女儿奴的性子,难道你能忍受得了将来襄襄嫁出去?”
孟良平气呼呼地说:“反正嫁谁都好,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