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想着他刚才那一副勾人的眼神暧昧的语气,爪子一抬就要朝他脸上抓去,被姜哲给抓住了手。
“再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狗子我可警告你啊,别对小笙抱什么不好的心思。”
姜哲挑了下眉,嗤之以鼻道,“我有事要离家一段时间,想让她留下来当你玩伴吗?”
“你真的能让小笙留下来陪我?”招财迫不及待。
“我养不起你。”
两人间忽然插入一段低沉的声音。
弗陵说:“我还要赚钱,没时间照顾你。”
招财咬了咬牙,声音呜咽:“我可以当你的耳朵,狗粮我自带。”
弗陵原本不想说实话的,“好吧,你长得太大只了,带出去太招风引蝶。”
招财,“”
冲姜哲吼了几声,“狗子都怪你,没事把我养这么胖。”
弗陵,“……”
姜哲看这蠢狗这可怜兮兮的傻样,无可奈何地看向弗陵问起。
“你现在住在哪里?”
见她没意识到自己在跟她说话,心底隐约有些肯定。
微倾过身,凑近她耳边大声说话。
弗陵自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他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都落在了她耳边。
她侧过头,睨他,“又干什么?”
姜哲身子微微一僵,尴尬地笑了笑,“就想,就想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听不见?之前为什么不说?”
没得到回应,他取过一块小黑板,写道,“你就那么缺钱吗?如果你帮我照顾它,一天一百如何?”
弗陵皱眉,心底千愁万绪。
好心动,但得矜持……
就一百,要真应了眼皮子未免有点浅……
姜哲盘腿坐在了地板上,大腿上放着一块小黑板。
“我明天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或许三五天后才回来,或许半个月,你帮我照顾它。”
弗陵想了想后还是委婉地表达拒绝,“我知道你要是忙会把它送琴行给别人照顾。”
姜哲被戳破,只是抿了下唇,无奈地看了眼将军后,为了满足这蠢狗的心愿只能继续写道。
“那个人你也看到了,一天到晚点外卖,会把它带坏的,而且对将军来说,吃太多含盐分的东西会让它掉毛,它本身肠胃就不太好。”
弗陵摇头,“我住的地方很小,还养了别的小动物,它们在一起会打架。”
招财眼眶瞬间一红,愤怒地嘶吼着,“我就知道,你就是心底有人了,才对我不管不顾。”
“又哭了。”姜哲颓丧地用手扶着额。
将军什么时候变成个爱哭鬼了?好像自从她出现后情绪便一直变化多端。
要不是她出现也不会如此,一开始就不该顺着它的心意来云城。
姜哲看着弗陵道,“你真不打算照顾它?”
这次他没用笔写出来,而是看着她询问。
弗陵看了眼阳台,雨水渐小,准备要走。
姜哲拽过她的手腕骨,紧紧箍住。
“周笙,你到底有多狠心?宁愿养着别人就不乐意照顾它几天?”
“你知道你家出事后它怎么样了吗?”
将她狠狠用力一带,便将她拖着直接跌坐在地上。
“自带狗粮狗窝,所有的东西我自己准备,一天两百五,不能再多了,你想带它去你那里住也好,在这里住也好。”
弗陵两只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咬紧牙关道:“听不到。”
姜哲只能把刚才的话写在写字板上。
弗陵看了眼招财后,点了点头。
姜哲笑了,“两百五一天,陪狗玩,我是疯了。”
招财眼眶依旧红红的,“小笙,你别骗我。”
弗陵瞥了它一眼,点头应了声真的。
“你也只适合这个价。”
弗陵将胶带给它撕扯下来,怕扯到它的毛,力道渐小,“你把它绑胶带上,撕下来扯到毛是会疼的。”
他耸肩,漫不经心说:“它做错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去厨房捣乱,偷吃储物间的零食,把我的衣柜搅得天翻地覆,三番两次给我惹事做。”
弗陵听他这样一说,心底的火气却不由得冲上了头顶。抓过地上剩下的半卷胶带,撕开长长的一条后,冲他叫小腿上粘去。
往后退开时,戏谑似地看他抽疼的嘴角,报复性地挽了挽唇。
招财兴奋地嗷嗷,若不是手脚都被绑着,都快拍手称快了。
姜哲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咬着牙关道,“你头发挺长的。”
“小笙,快跑。”
弗陵把剩下的胶带胡乱一扯,好在胶带所剩不多,很快就被她玩没了。
她冷笑:“以其人之道还”
他身子蓦地逼近,凉意袭进,如野豹一样迅猛地将弗陵压迫在身下,一只手快准狠地将她作乱的两只手绑在狗绳上。
“很疼你知道吗?”
粗砾的掌心落在她发顶,揪住了额头上的三根头发,故意拔掉。
他扬了一扬唇,“还治其人之身。”
弗陵疼得皱眉,“起开。”
姜哲掌心捏着几根碎发,心满意足地实施完报复后,起身时,顺带捞了她一把,将绳索解开的时候,视线却一直狐疑地落在她耳朵的问题上。
“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弗陵道:“把胶带撕掉,我带它回去。”
姜哲瞥了眼外头的雨水,明明还在下雨,而且雨水瓢泼,有加大的趋势。
“刮台风了你看到没?”
她没听到。
姜哲自言自语,“真是对牛弹琴。”
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