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就好。”
温书说:“那天我没有喝醉,我有意识,根本就不可能和心玥......”
他说这些事分明有些不好意思。
弗陵嗯了声:“我知道的,是许心玥喝醉了,她强迫你,你是情不自禁。”
温书急吼吼地说道:“不是,是我被人陷害了。”
弗陵错愕,忙抬手摆了摆:“可不是我,虽然我想解除这婚事,但也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那天不过是看她喝醉了,跑我面前来为你抱不平,我觉得她的心意,还是由你倾听比较好。”
温书说:“可你就没想过,会对我产生麻烦。”
“她不是你妹妹吗?作为哥哥的承受这些麻烦,总好过让我这个外人替你担吧?”
温书语噎。
这些年不是不知道许心玥对自己的感觉,可他一贯只将他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从未有其他念想。
如今出了这些事,家里肯定是要低调解决的,不是娶了她就必须将她给送走。
可这些年的相处怎么真能说送走就送走,那这多年的感情往哪放。
她本来就无父无母,身体也不好。
于心不忍。
夜里山风灌入额头,后脖颈一阵一阵的凉意,弗陵缩了缩脖子,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有点困。”
温书迟疑了一瞬,“我们间的婚事,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弗陵被他这一句话给气笑了,抚了抚酸涨的额头:“我是什么奇珍异宝吗?还是你有什么非娶到我不可的任务?”
“也不是,只是我父母不支持我的事业,但承诺我,只要我答应结婚,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再插手。”
弗陵拧了下眉:“那娶谁不是娶?”把许心玥给娶了也免得在外人眼底留下一个渣男的骂名。
温书说:“你难道不知道,你爷爷将他名下的遗产都挂在你名下,你是檀家所有人中占比最大的股东,便连你父亲,都只是你的一半。”
······
心口有些闷,像是什么东西堵在那处。
好不容易将这个事实消耗下去后,心底还是闷闷不乐。
想去问问老头子,可现在又是大半夜的。
温书临走前,还一味在辩解,他不是看中檀晚的钱,他只是说可以互相利用,反正自己也没有心思跟他结婚。
说白了,就是说服自己去跟他一块糊弄双方父母家人,等到时机成熟了,和平分手。
弗陵才不乐意,将人赶走后,自己还在铁栅栏内踟蹰了许久,不曾回去。
夜里的山风灌得额头阵阵发冷,呼呼的山风宛若山中鬼魅在呻吟。
晚上没有月,阴森森的夜,只有冷风和秃鹰在作伴。
她蜷了蜷身子缩在树后,目光微微眯起,似乎看到不远处的山林内,暗绿的密林中,隐约有黑色的身影于其间行走。
温书已经是走了很久了。
这大半夜的又会是谁?
她迟疑着走上去,可那身影若隐若现,又消弭在迷雾中,一切好似只是昙花一现。
抬手捂了捂眼,低声笑,兴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