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住的是四楼,当时自己在外头瞄着房间门口,原本还是准备抓自己收留的那个怪人是否有什么古怪,但因为一无所获后,她便出去酒店买吃的。
可就在自己走后的下一秒,那个出现在电梯门口的男人便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
一身破破烂烂的皮衣,里面只是件黑色背心,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上戴着西部牛仔帽,大抵有两米左右的高度,身体壮得跟一堵墙,是个黑人。
毫无阻挡就把自己房间门给开了,不过两份钟就出来,甚至堂而皇之地就从里面将保险箱给抢走。
当她屋里没人?
可在黑人身后,房间里的男人也跟在了他身后。
黑人一直知道身后跟着的人,许是因为对方是伤号,看起来就不值一提的缘故,对他也算是客气。
黑人故意往上掂了掂手上的保险箱:“y?”
男人目光一直盯着箱子看。
“不清楚眼前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可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得赶紧在那个女人回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对于身后不确定的因素,黑人一开始不以为然,直到到了电梯,那怪人还是寸步不离。
男人不说话。
黑人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什么神经病了。
电梯准备下行,两侧铁门往中间契合。
男人的手按在了电梯上。
电梯停止下行的步骤。
黑人止不住哈哈地笑,脸色阴沉而狠厉:“y.”
······
屋子里静极了,所有的灯都关了,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华折射进来。
男人已经醒了,连呵气都好像有回音,房间里似是有些不同以往。
有些安静,呼吸逼窒。
他措手不及地在掀开被褥,拖着一身长袖长裤,赤着脚掌踩在地上。
弗陵刚推开门回去,却见房门在自己准备掏钥匙的同时,自内望向外打开了。
“又准备跑?”她挑眉。
他轻轻地喘着气,胸膛微伏。
弗陵抿了抿唇,无可奈何地推了推他,想将挡在门边的人推开。
推不动。
他亦不动。
“进去。”弗陵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