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净轩本就没有开口,拿电话的是周承伯,听着里面喋喋不休的话语声,起了兴致。
“怎么还在医院?不是让你今天送皑皑去机场?你要不是我哥,我都不想搭理你。皑皑这个时候最容易趁虚而入,你得赶紧在她情感空窗期加大火力,把皑皑钓回来。现在她父母应该登机了,你要没空也得有空,去机场接她,她说话怪怪的,一副交待后事的感觉。”
周承伯顿了一会,朝沈净轩看去,目光几乎喷火,驽了驽鼻子看他。
“好啊你,我拿你当兄弟你跟我说白皑皑碰不得,我还以为她怎么了,可你现下跟我说清楚,和白皑皑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沈净轩在门边,正跟实习医生叮嘱一些病人病情,听到身后人的暴怒声,转过头却见他正捏着自己的手机。
吴奕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周承伯,你幼不幼稚啊,总是黏着我哥就算了,还偷听我和我哥打电话,要不要脸啊你?”
沈净轩冷了脸走过去,将手机夺了回来。
周承伯见他一副紧张得要死的样子:“老实交代。”
沈净轩眉宇间冷冽之气渐沉,“要是被何主任看到你在我这里,她可是会以为我们俩之间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迫不及待给你找结婚对象。”
“我不闲,我很忙的。”周承伯可不想去见何翠花女同志那张颐指气使的嘴脸。
每次他和沈净轩只要走得近一点,医院里某些心理阴暗的人都传他俩是同性恋。
想到要应付何翠花女同志的诘难,周承伯收拾了箱子里的千纸鹤打算离开。
“瞧你折的这些歪七扭八的,孩子们肯定不喜欢,以后还是让白皑皑来折。”
沈净轩指尖微折,手机忽然砸落在地面,某个地方似被无休无止的恐惧感填满,牵动着肋骨处隐隐作痛。
冷风灌紧额头,他神色倏地一变,俯下身将手机捡了起来,急忙找到通信记录处,拨通了她的电话。
嘟嘟嘟的几声后始终都没人听,沈净轩摁着手机,指尖颤抖地在手机屏幕上按着。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