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力气回缓了,压制住她作乱的手,她才说,这药得一个时辰吃一粒。他问这些药的来源,她只说不会害人,自己自然不愿,她硬要你吃下去,不吃便只能动手。
女孩子动起手来是没有章法的,什么阴招损招都用上了,让人防不胜防。
还真一贯的霸道又让人得罪不起。
······
弗陵以为经过这件事后,两夫妻能消停一会,不会再对肖阳抱有幻想。
哪知道,白正声却是陡然提起。
“皑皑,要不然,你明天跟爸妈一块回老家得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大学四年都过来了,又不是什么巨婴,我知道离开宿舍的集体生活要如何自立更生。”
白正声神色略有担忧:“过去好歹有他从旁帮衬着你,现在,爸妈都担心你毕业了不好找工作,你一个女孩子,要是在这里吃亏了怎么办?”
皑皑从小就长得好,南方的姑娘身子骨偏小巧,性子软软糯糯,让人升起强烈的保护欲甚至恨不得带回去藏起来。
可她又不同于其他女孩子,面若桃花却心深似海,真诚善良又坚韧独立。
白正声是清楚这一点甚至引以为傲的,从小到大要不是有肖阳在被堵里将各路的烂桃花都给挡住了,要不然这些年就得被外头的牛鬼蛇神抓了去。
弗陵低头轻笑,“说吧,又想做什么妖?”
林琴怒火中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不就是想让你回家照顾我们,什么叫作妖,以为我听不懂是吧?”
弗陵微笑着:“妈,你还很年轻,如果不想领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再生一个,高龄产妇的风险或许有些大,但如今有代孕这种服务,如果你们商量好再要一个,费用我来出。”
林琴脸上一片恼意。
她现在真是越发拿不了白皑皑的注意。
看向自己丈夫,想让他再加把劲劝劝。
白正声沉声道:“算了,她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
林琴一贯听丈夫的话,便只能忍气吞声地同意了。
屋子里刚消停一会,肖阳就在酒店门口外面拍门。
弗陵盯着林琴看,“你告诉他的?”
林琴躲去了厕所,抱怨道,“小阳这不是问我回去了没有,担心我和你爸,我就跟他说了,想让他放心。”
白正声听说他过来了,眉梢一挑,拿着蛋糕叉子起身出去。
“我捅死他。”
弗陵:“……”
······
弗陵出了房门,朝肖阳示意了一眼,“有什么事出去说。”她怕有人听墙角。
出了酒店,肖阳跟着白皑皑,前后脚走着,在一旁林荫路上散步。
肖阳见她一直没有问自己任何事情,心中的怀疑已经有了几分肯定,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舍弃不下这些年的感情。
“皑皑,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原谅过我?”
“嗯。”
“所以,你故意拿她来设局?”
“嗯。”
听听她云淡风轻的语气,肖阳心口隐隐作痛。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答应你跟她分手后,去上海出差还将她带在身边。”
弗陵脚步止住,强压着心中的恶心感,嘴角轻扯着,“你真的一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在那啊!”
她都已经在尽力地帮着他掩盖他的性取向了,为什么还要以为自己就非他不可?
肖阳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是真的看不通透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孩。
“有些人,三十岁不结婚,就是怪物,有些人,结了婚不生孩子,就是怪物,有些人,好好的事业单位不干,就是怪物,有些人,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就是怪物。”
肖阳脸色微微一变,“皑皑,我不懂。”
女孩子姣好的脸上,灿若星辰的眸光闪烁着清清冷冷的月光。
“知道我父母又在逼我做什么了吗?他们想让我回去,希望我按照他们规划的路线走完人生接下来的四分之三。”
“我不愿意,他们企图挽救我,教育我,希望我好,希望把我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
“我知道他们有着为人父母对子女的一片真心,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们的掌控,去更远的地方。”
“至少那里的人都很忙,没时间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