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抿唇不语。
周慧夫妻想来还是在老首长家中,屋子里没有第三人。
连个靠山都不让自己依靠,余襄南将人摁在了沙发上,“你又去打游戏了是吗?”
弗陵摁着后脑勺,脚都蜷在了沙发上,侧卧着身子骨靠着抱枕:“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总问,烦不烦。你要是也想要零用钱,我分点给你不就好了。”
余襄南目带狐疑,“很赚钱吗?”
弗陵听他这口气,想来不会是对自己零花钱真的产生几分兴趣的吧?
“赚钱哪有可能是那么容易的事。”
余襄南不解:“你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在他们家有吃有喝,谁也不曾苛待过他。
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他两句,这小肚鸡肠的家伙生怕自己哪一天就被赶走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荀知的性子就像是猫,猫但凡被抛弃过一次,再接受新的主人都会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面临被弃的结局。
弗陵心底烦躁地摁了摁额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正常吗?”
余襄南知道对方不曾说实话,“对于你来说,就不正常。”
弗陵抱着抱枕,头微微前倾着,故意把话题挑开:“老首长看上去年轻的时候也挺有权有势的,你家里那些破事怎么不找他帮忙?”
余襄南面色微变,声音往下压低,冷声道,“你看来被砸得还不够,是吗?”
弗陵眨了眨眼,竟是挽唇笑了,“你不是跟他老人家关系好得跟亲爷孙一样,那你觉得,老首长跟姚家之间,应该认识吧?”
余襄南剑眉微挑。
弗陵耸了下肩:“虽然姚向晚从来不拿我当家里人,但我这些年在他们家也不是白吃白喝的,譬如我知道姚向晚的父母很厉害,听说也是什么开国的元勋,家里的儿子都战死,姚向晚是她妈老蚌怀珠怀上的,因此疼爱得不得了。也是因为对国家有贡献,所以这些年都靠着各路父亲曾经战友的帮助,一步一步逍遥到现在。”
余襄南眼帘微垂。
“可如今,所谓的英雄已经故去,她凭什么,靠什么,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能能享受如今的一切?”
弗陵自问自答,“会投胎。”
“别人都在抱团,你却形单影只,还有勇气和信心对付得了她吗?”
“不管你今天说的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余襄南俯下身来,手一把攥住他衣领领口:“等到那一天,我会亲手用律法,让你看看,如何捍卫自己应得的权益,如何捍卫该有的公平。最后期待你自己等到遗产拿到手,我可不会等你。”
弗陵抿唇微微笑着,双手握过他的手,“到那时,我应该已经把该拿的都给拿了,摆脱所有关系,也希望你方便的话,能将他们家的东西有多少封多少,我可不希望他们家里任何一个人,都过得比我快活。”
余襄南的手被他从衣领处拽开,红印渐显。
弗陵已是下了沙发,忙不迭地往外走去,“不是说去吃饭,赶快的吧,我凭什么让对方等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