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这个安排后,黄庭倒是蛮随和的,只不过反复地叮嘱一句,“南哥,你是真不要?”
余襄南自然摇头。
黄庭乐不可支:“我可得跟你先说好,据可靠消息,那妹子对你可是有好感的,如果我接收了,人家妹子以后要是移情别恋了可别懒我。”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余襄南态度冷冽:“让你带就带。”
弗陵一阵无语,搓着自己的小手指:“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女生,怎么你么就跟盘菜一样处置对方?”
黄庭见他竟为对方打抱不平了,笑道:“你又要兴趣,来,我让给你,真的。”
弗陵敢想点头,触及余襄南的眼神,无奈地抿了抿嘴,“不敢要。”
余襄南看了自己一眼,给了自己一抹饶有深意的眼神。
黄庭瞧着这两人间隐晦的眼神,好像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跨坐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看他。
“你怕他干什么?如果你想要跟班花一起组队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弗陵婉拒了:“我怕班花长得太漂亮了,会影响我学习。”
······
好在班花体谅,并没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改变觉得不妥或者难受,又或许,她的不妥或难受,都不会从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不过因为学习小组的事情,两人一组跟四人一组根本没什么差别,学习的时候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一起,倒是跟余襄南之前想要避开班花的初衷事与愿违。
弗陵和黄庭也隐约地看出了班花对余襄南的想法,两人倒是看好戏一样地从旁观望。
隔岸观火。
这一回,因为中秋和国庆两个假期连在了一起,这么长的一个假期是不可能留在学校的。
余襄南跟自己说,这个小长假余从军总算打定好要办婚宴了,因为余从军家里头没什么人,但周慧娘家人倒是人多势众的,而且多数都是对周慧不好,所以让弗陵也过去凑人数。
弗陵自然是会去的,不过总感觉余从军这小心翼翼让找人去凑人头的态度有些让人好笑。
“你小叔是不是怕人少会被打?他毕竟是军人出身,要是动手打回去,肯定要被人说闲话。”
“可能吧!”
“听说他们那边要彩礼多数都是在二十万上下,要是拿不出,女儿是不会给对方的。”
“结婚证都领了,还问这些废话做什么?”
弗陵哦了一声,不说话了,戴着耳机,阖眼而睡。
周慧家门口附近,弗陵打远处就发现了门口停靠的那一辆军绿色的车,不明地问起了余襄南。
“怎么?出事了?”
“看来,他是真的找人来撑场面了。”
弗陵一开始还没明白,等到进了门内一瞧,看着院子里追逐着一个气球打闹的兵哥哥们,一时间有些语噎。
“这些都是我叔叔的战友,这次是他退役和结婚,来喝喜酒的。”
弗陵看着那些鹰隼般的眼睛,眼神锐利,一个个的都朝余襄南走来,脚步往后退了退。
真是人山人海,像是微服私访的特警来抓重大嫌疑犯也不为过。
可这些人好像都跟余襄南很熟络的样子,一个一个的,都对着他摸摸脸,拍拍肩,若不然便是抓着他练练手,少不得也有三十来个,一时间将余襄南簇拥在中间。
弗陵生怕这一群人就这样将他给压死了,自己就没有私人家教。
“小知,回来了,放下,午饭准备好了,过来吃吧。”
弗陵的心思微微回笼着,走了过去,“慧姨,那些人是......”
周慧端着油烹大虾上了桌,笑说,“以前小南跟着他叔叔去军属大院生活,他叔叔要工作,就交给军属大院的军嫂照看,外头那些叔叔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感情比较好,许久没看到他了。”
弗陵恍然,以前就听周慧说起过余襄南母亲在将余襄南生下来后,便以聚少离多的原因和丈夫离婚了。
为了挽留这段婚姻,他父亲从早的期防爆警,到后来主动申请调离原职,但夫妻感情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他父亲离世后,母亲又有了新家,所以在他三岁多的时候就被余从军带去了抚养。
“慧姨,婚宴的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吗?”
周慧点头,微垂着眼帘。
弗陵瞧她脸色好像有些不好,知道她大抵是因为家里人的那些糟心事难受。
“您不用怕他们,外面那群人长得高头大马的,气势上我们就能压倒对方了。”
“你不懂,我不想婚礼变成打架现场。”周慧长吁短叹。
自古这清官就难断家务事,可是自己的那些家里人真的不能算得上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将她当初逼得如今心力交瘁的地步。
余襄南陡然间从厕所里冒了出来,反倒将自己给吓了一跳。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弗陵看他神色间竟有些古里古怪,额头还泛着冷汗。
他手紧紧地抓着门框,目光探向门外,语气发弱:“外面那群人走了没有?”
弗陵摇头,刚才就周慧的哥哥来过后,那群正义的大叔叔们都言笑晏晏地去照顾大舅子去了。
她将事情的大致可能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后,又说起他的事:“在那些人眼底你看起来很受欢迎。”
余襄南喉咙口滚动了一瞬,声音淡淡,“还好。”
平常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跟个老父亲一样,嘘寒问暖,问东问西,但训练的时候又跟恶魔,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