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是忙,便是遇不到好的不愿将就,蹉跎到了如今三十岁,家里长辈,兄弟姐妹,一个一个的不知道为此骂了她多少回,都到了要隔断血缘关系的程度。
余从军气急:“那秋收的时候我去你家帮忙,忙完了直接在当地找个酒店,这样两件事都不耽误了。”
周慧手抓着筷子,不断地搅着碗中的米粒。
“那样太辛苦了,而且你也没干过那种活,还是算了。”
“我是军人,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
周慧很是坚决:“就因为你是军人,还是边防民警,你的手只能是扛枪的,更不能让你做这种活了。”
余襄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底一阵无言以对。
“照这样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天都不适合。”余从军忍不住插了句嘴,他是真搞不懂都领证了,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种事情?
弗陵心底长叹,将人从战场边缘拉走:“......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关键根本不是哪个季节好,而是女方压根不像办婚宴。
饭毕,周慧收拾着桌子要去洗碗,被余从军给叫出去休息吃水果,自己包揽了所有的活。
周慧正生气,索性也把活都推给他干。
弗陵在院外漫无边际地走着,不小心走到厨房的窗口,和余从军目光相触,躲闪着离开。
“站住。”
弗陵缩着脑袋回去。
洗碗台边上还放着塑胶手套,余从军没用没戴,手臂上都挂着泡沫,“你今天在饭桌上,一直在想什么呢?”
“我一直在吃饭,能想什么。”
“嗯?”他语气微提,眉心深深地蹙了起来:“那你见到我为什么总是眼神闪躲?”
弗陵:“我见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