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好想骂人。
余襄南目光促狭地看向荀知,笑说:“我们不打不相识。”
此言一出,不知女生一脸惊悚地给余襄南打抱不平,就是男生也叽叽喳喳地围聚上来,闹成了一团。
“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了?余襄南,如果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荀知,之前学校开广播通报批评,本来是罚你要义务劳动一周的,可听说你给教导主任塞了礼,所以才免受处罚,是吗?”
一石惊起千层浪,本就波澜丛生的潭水,起初被轻微掠动,忽然就掀起了狂风骸浪。
弗陵好笑不笑地盯着那说话的同学,挽唇笑说,“你这小道消息是打哪听来的,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荀知所质问的那个人去,或是低声腹诽着,或是小声地倒抽气。
“难怪了,难怪荀知做了那么多事都能免受处罚。”
“一栋楼,换我我也愿意。”
“凭什么就他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挑衅学校校规校纪,就因为有钱?”
“那要是将来,他家里人要是出钱买,变更高考分数,我们是不是也得被迫被挤掉升学的排名?”
糟乱的响声越发地响了,明明已经上课了却迟迟没有学生回去。
因为刚才那男生的一席话让不少人振聋发聩,不得不说,他这样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类似的新闻也不是没有存在过。
谁会愿意自己三年努力的结果被人窃取?
那男同学仗着周围人都是对荀知的声讨,仿佛自身沐浴着圣洁的光辉,一时间胆子也不免大了几分,道:“我亲耳听到。”
余襄南环着手,微微侧眸斜睨着荀知,目光促狭:“你家的钱,你做得了主吗?”
语气戏谑,目光含笑带讽,估计全校也就只有余襄南会知道他在那个家中的处境。
弗陵倒也不是很生气,只是这发声的男同学莫名有几分熟悉感。
男同学义愤填膺地说道:“我那天路过教务主任办公室,亲耳听到你说要给他送一栋楼。”
弗陵忍俊不禁,朝他招了招手说:“来来来,你愿意跟我去教导主任那里对峙吗?”
男同学脸色微微一变,然而周围的旁人却是将目光和希望都落在了他身上,纷纷力挺,让他去对峙,更是表示,如论如何都站在这敢于说真话的人身边。
“不用过去,我自己过来了。”
突兀的声音忽然闯入这一片的喧闹,声如洪钟,沉稳有力。
地中海不知道何时,已经挤开簇拥的人群自己走了进来,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给我过来。”
他说的是那个男同学。
“为什么,主任......”男生手脚哆嗦着,手指着荀知问:“你怎么不叫荀知?你是不是还想袒护他?”
地中海视线拢向了荀知,不过一眼便哂笑着转头,盯着在场的众人。
“上课铃响了,你们还不回去上课,聚在这里做什么?”脸色微变,气势摄人。
众人如走兽散。
教导主任走到那男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给你个台阶下,你要不下来,之后可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