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多个同学回家,你们不介意吧?”
保镖面面相觑,但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老爷只要我们安全将少爷带回去即可。”
弗陵笑着耸肩,“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她看了眼余襄南,可他已然走到车门的位置,率先开了车门,又回头看向了他,眉眼微深,目光示意着,好像在说怎么还不过来?
“你先上去啊,有这么些人守着,我难道还能跑得掉?”
跟余襄南说完后,弗陵便将视线落到那一向监护自己行踪的保镖身上去:“劳烦你们走这一摊了,最近家里都有什么人?”
“有老爷,四小姐,夫人在国外出差。”
弗陵点了下头,有些失望地叹着气。
姚向晚竟然不在啊。
算了算了,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她看向后座内的余襄南,嘴角忍不住往上提起。
弗陵弯了下腰进入车内后,保镖将门掩好,又回到驾驶座上,开车驱离。
其余众人皆是在前后的两俩车上,前后簇拥着,仿佛在拉什么总统候选人。
也不知道余襄南是什么样子的感受?
她撑着下颌看向对方,“这样的待遇,是第一次吧,觉得如何?”
他没应答,在打电话。
弗陵逡着那屏幕上的名字,是打给余从军的。
她不自觉扬着唇角笑了下,“这么快就担心没命回来,先给你叔叔报定位?”
电流声传开,余从军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
“你最好有正事?”
声音有些躁怒,弗陵支起耳朵听那声,还带着丝丝低哑压抑,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余襄南抿了下唇,叹了口气后,将手机拉到耳边说:“最后一天不打扰你们恩爱,我先带着荀知回校。”
弗陵诧异了,还以为余襄南会直言相告,哪知道编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理由,难道就不怕此行一去姚家,说不定就没命回来了?
“你这小子总算聪明点了,你把电话给荀知,我有些事跟他说一下。”
余襄南心底莫名,见边上的荀知抱着抱枕,视线锁在自己的手机上,可被自己探寻过去时,他一下子便转过了头,目光看向车窗外。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递给荀知,见他不动,又戳了戳他手臂。
“喂,我小叔找你。”
弗陵摇头,心底不明,“你跟你小叔说话就好,我需要说点什么?”
余襄南将电话塞他手里,语气冷淡,“不知道。”
弗陵只好将电话给接过来。
“喂。”
余从军在电话那头说起,“荀知,跟襄南好好相处,不要打架,知道吗?”
弗陵淡淡地嗯了一声。
有什么可担心的,就荀知现在这个小身子骨,要单打独斗,还真奈何不动余襄南,要不然也不会找上两个临时工。
“之前我跟你说的,不会在你慧姨面前说些什么,你也记得吧?”
弗陵忍不住掀了一白眼过去,他到底是有多担心自己告密?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不爱告状。”
随即,挂掉电话,将手机丢还给余襄南。
余襄南看他又在望窗户,目光一瞬不瞬,不曾挪开过,手里还是抱着东西,心底怕是有多戒备。
“你不觉得委屈?”
弗陵回过了头,莫名地盯了他看。
余襄南似是困顿地阖了下眼,双手环着胸口,语气也显得有几分懒怠。
“我叔叔为了替我出气揍了你,如今怕慧姨知道他的暴行又威胁你,我拿着你的身世的秘密,或许将来在学校,我会处处以此针对你。”
弗陵侧着身子看向车窗外,不自觉地笑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看不惯你故作轻松的样子。”
弗陵好笑不好地看他,“你看不惯的,是该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还活着。”
······
一个半小时候,总算回到了姚家后。
弗陵疲惫不堪地下了车,在车上还没睡够,晕晕乎乎地就被人给叫下来。
见余襄南还在车里没下来,弯下身,手肘支在车窗户上,问,“第一次来这样豪华奢靡的别墅,吓到了?”
余襄南目光微冷,手落在车门上,脚踩在地面,下了车后盯向他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同学家里。”
弗陵耸肩,“你的荣幸,这也是我第一次邀请同学来家里参观。”
······
姚家是一栋中西式洋楼的建筑,格调偏向古典,有老派的装修风格,姚向晚的父亲是民国年间的军阀,其中多数家具还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还没进家门,不远不近的呵斥声便已经从偏棕色的沙发处传了过来。
“死小子,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吗?”
“还敢跟给我闹失踪,你胆子如今是大了是吗?”
荀秦山气急败坏,追着荀知要打要骂,好歹也是一个大老板,回家之后照养会拿起裤腰带教训儿子。
弗陵手臂被砸了一下,抓住余襄南的手臂,推着他挡到自己面前。
“注意点,我同学在这里。”
荀秦山手上的裤腰带刚巧就摔落余襄南手臂上。
弗陵趁机将裤腰带抓住,“注意一点,别殃及无辜。”
余襄南眉心微紧。
“你同学?”荀秦山这才消停下来。
弗陵点点头,从余襄南身侧探出个脑袋。
“对,还是前几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