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邸出了事,还是大事,都捅破天了都。
都传是肃毅伯夫人发现与杜王爷家那纨绔世子衣衫不整被人发现。
易仲琛喉咙微哽,“封锁消息。”
侍从面露难色,但还是领命前去。
现在封锁消息已经来不及了,分明是有人在给夫人设局,现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夫人......
易仲琛踹门而入,看着那大步便便的纨绔世子浑浑噩噩地躺在青石地板上,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热,这一瞬间,眼底要戾气难以遮掩。
少顷,便见那杜世子被反剪双手,瞪圆了眼珠子趴在桌子,张大嘴仓促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来人能来.......易,你谁啊?你想干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好疼。”
易仲琛额头青筋紧紧地蹦起,他看向屏风内侧,杀戮之心暴起。
“夫君。”
“夫君且慢。”
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萦绕于耳。
弗陵抱着他的手,吐了吐舌头,“我在这里呢。”
易仲琛顿了一瞬,紧绷的弦也随之松了下来,通红的眼角里戾气渐渐地消弭。
“你在这里,那里面......”
弗陵心疼地看了看他,摸了摸头额顶的冷汗道,“我家夫君人可真是好,为了一个婢女大打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这奴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干系呢。”
这有些拈酸吃醋的语气从她嘴里说出来,易仲琛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外院有脚步声渐渐逼近,她拽着易仲琛的手将人从杜家世子身上起来,“他睡了那个叫小枳的婢女。”
易仲琛顿了顿,舌尖不由得掸了掸后槽牙,昨天晚上还听她说要将那个叫小枳的麻烦给赶走,没成想今天这么快就逮走机会动手了。
而此时,虽然有心想问她的计划,但见门外已经有人齐齐涌了进来,多半是来看易仲琛笑话的。
弗陵乖顺地贴着易仲琛的臂弯,佯装胆怯地看着眼下这一幕。
“怎么忽然这么多人啊?”
易仲琛心底忍不住笑,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慰。
为首的右相夫人从一片簇拥的人群中近前,身边扶着她的便是右相家那位恨嫁的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听说......”
弗陵戏谑地看着那位右相家的小姐,眼神示意:怎么,看到不是我,还难受了?
右相家那小姐秀眉一瞪,气急而怒地瞧着眼下她这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之前在母亲面前装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现在狐狸尾巴竟敢翘得如此之高。
别以为躲过了一劫就能如何,日后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右相夫人脸色沉了沉,看向易仲琛问,“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易仲琛笑说:“发生了什么,这怕是要问问杜家世子了,可惜他现在还醉得不省人事。”
弗陵揪了揪他袖口,声音压低了几分,“这两个老妖婆刚才威胁我从你身边滚,要不然就灭得我尸横遍野。”
易仲琛目光微深,手从她臂弯滑落,扣紧她手心:“我记下了。”
弗陵整个身体毛孔都在叫嚣着肆意和张扬,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初给父亲私塾惹来麻烦时,那时父亲在面对那些学生家长层层的诘问,以一人之力将那些咄咄逼人的家长轰走的场面,可谓是酣畅淋漓。
易仲琛命人去将那杜世子给用冷水泼醒,待杜家世子清醒了几分后,这才走到他面前问起,“杜世子,你是不是该给我家婢女一个交待?”
杜世子浑浑噩噩,支支吾吾地喊着冷,用手抹了一把脸,错愕地瞧着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跟见了鬼一样。
反观自己,好像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处,周身湿漉漉的,只穿着个大裤衩,身上又都是那种暧昧的掐痕。
也不是什么处男了,宿醉前的犯下的那些荒唐事齐齐涌入脑海里,可他到底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拽过也不清楚是谁的衣裳便往自己身上裹。
弗陵忍俊不禁,咬着唇角抑住笑,“虽然这只是一个婢女,但我听我家夫君说过,当初右相夫人患病时,是小枳她以身试药,救过右相夫人一命,右相夫人曾经收过她当义女是吧?”
她微仰着头问他。
易仲琛点头,嘴角轻扬。
是义女,更是一枚棋子,如今棋子已然要废了,就不知道右相夫人要如何处置这个曾经于她有救命之恩的小婢。
“曾经是对右相夫人有恩,右相夫人又将她送给我身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本等她到了年纪就该给对方找一个好归宿,可如今......”
易仲琛忽然一顿,将手环在和颐腰间,力道渐紧。
弗陵干巴巴地笑了一笑,他又在发什么神经?就那么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
晋王大步走了上前,“和颐,你原来在这里啊,刚才也不知道是那个碎嘴的在说你出事了,看你好好的,我现在就去让人将那个碎嘴的给抓来。”
弗陵抿着唇角,不知刚如何作答,只好,她看向了右相夫人,继续刚才易仲琛被打断的话。
“可如今小枳出事了,想来右相夫人也不忍心看到眼前这一幕。如今,小枳唤我一声夫人,我便应该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夫君。”她仰头看向易仲琛问起:“这种事若是交由顺天府处置,定然是看碟下菜,那杜家世子最终肯定会无罪释放,可是按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那么这强暴女子,按照律法该处以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