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银簪。
弗陵忽然感觉头顶上有什么温热触过,蹲着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倒,警惕似地将碎片握着手心上,对着他。
裴钺目光微冷,收了手,“我饿了,去做饭。”
弗陵手心正握着一片瓷盏,这么近的距离,她要杀他,几乎轻而易举,但想起过去失败的经历,收了手。
收拾了地面上碎裂的瓷盏离开后,却发现由于自己的过度紧张,导致手掌被碎片刮伤。
此时,疼痛感才逐渐传来。
她将伤口简单地处理后,便去了厨房,寻思着今天给他做什么,能不碰水,不碰勺,还能不被他说闲话。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随意地给他下了碗素面,加了点肉酱,未免对方要与昨天的午饭进行对比,找自己茬,要不然连肉都不想给他加。
裴钺想来是还挺满意,很快地便清了盘。
瞧见她收拾饭桌时,右手上的纱带崩出了血。
深邃漆黑的眼眸翻腾得愠意,“手怎么了?”
弗陵将手背了回身后,只用左手端起碗筷,“您放心,我没用这只手碰您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