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祎哲陡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残害的孤伶感,但还是勉强地撑起了嘴角边的笑靥,将食指放在脑袋边上。
“他都记在脑子里了,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他就可以。”
弗陵斜了一眼刀看了过去,心下冷嗔,她才不愿意,转过头朝身后的女生,“同学,笔记借......”
女生瑟瑟地动了动唇,不安地抖着身子骨,“同学,你别害我好不好?”
弗陵倏然转眸,盯着以长暮看。
虽然任务是让自己无论如何都得顺着他来,消除怨气值。
但很多时候弗陵都控制不住想惹他生气惹他发火,大概也是自己心中一种病态的心理。
顺毛呢,还是不顺毛,真是个两难选择。
以长暮正襟危坐,低头玩手指,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总算挨到最后一节课了,弗陵按着额头。
之前真不该为了给老律面子,强撑着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学都是恶心地反胃。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弗陵嘴角勉强地浮起一丝笑,将书全部里,“好,等我回去把问题罗列出来,微信聊。”
以长暮微蹙着眉,“当面说不好吗?”
弗陵收拾着东西时,一女生小跑上前,将一朵红玫瑰递给了她。
“同学,刚才有人要我把这东西拿给你。”
弗陵不解,也没接过,“是谁?”
女生摇头,“这个我就不认识了,他只让我跟我说,情不知何起,一往而终。好了,我把话传到了。”
她想也不想地将花塞她手里,便麻溜地小跑着离开。
弗陵拿着花尴尬地站着。
以长暮盯着她看,声如寒玉,“扔掉。”
一开始还以为是他搞的把戏,但看来是她想多了,毕竟像他之前就明确地表示过的只想当舅舅,外甥女收别人花就与舅舅没什么干系了。
弗陵笑微微,“偏不。”
······
好心办坏事是什么感受?
张祎哲接到以长暮的电话,听他说话时醉醺醺的语气,才知道他是去酒吧了。
心下一片八卦之心疯狂地燃烧着,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肯定是今天早上那花起的效果,但没想到这效果却是反的。
张祎哲说自己心底不愧疚也是假的,谁知道那律怀安会那么没眼色,竟然还真敢收。
匆匆地赶赴酒吧提人,却见他说要请自己喝酒。
“这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他还是无奈地应下了。
张祎哲叫了一杯价格不菲的鸡尾酒,竟喝出了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说说你吧,怎么回事啊?深夜出来买醉?”
以长暮微阖下眼,轻笑出了声,“今天有人给她送花,我让她扔掉,她不肯,我让她有问题可以找我,她也不吭声,我打电话给她,她故意没听。”
“这是你把人追得太紧了,至少给人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情感大师张大师倏然上身。
“我有吗?”
他不觉得自己对她的关心照顾算过分。
张祎哲啧啧嘴,“你是没有,但你的眼神太具备压倒性。但也许也是有第二种可能,女孩子吗,都爱矫情,可能她就是故意为了气你。”
以长暮微顿,看向他问,“气我?”
张祎哲点头,一本正经地给他讲,“对,纯粹就是故意惹你生气,无非就是想看看你对她到底什么态度,这样的女生,多半是因为你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安全感?”
“对,你可能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觉得你随时都会离开。”他语气陡然一顿,想起之前以长暮总挂在嘴边的“不可能”一说,心底发紧。
“说真的我真的瞧见律怀安这女生挺不错,长得好看就不说了,成绩也好,也很努力,比起那些爱慕你的狂蜂浪蝶,她算是能和你齐肩的。”
以长暮半敛的眸光掀开,忽然笑了笑,凉唇轻勾起,“我跟她不可能。”
将眼前的酒瓶推开,手撑在下颌,嗤嗤地笑着。
“为什么?”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已经是第二回了。
“我跟她不可能,我是她......”
张祎哲纠结着,“不可能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之前不是你主动追人家的,如今追到手了,反而觉得不好玩了,你这样就很渣了,连我我都看不起你。”
以长暮挑着漆黑的剑眉看他,“她有婚约的。”
张祎哲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瞒着你?”
他摇头。
张祎哲倒是有些为难了起来,道,“这个......俗话说得好,名花虽有主,也可以过来松松土。”
以长暮阖了下眼。
张祎哲道,“毕竟不是还没结婚,你就把她抢过来,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能得到她的人,这还是之前从你嘴里听到的。”
以长慕微顿,“我之前......”
张祎哲忙不迭地点点头,“对,之前你看她的眼神毫无遮掩的热烈火辣,对她更是穷追猛打,谁要是还敢对律怀安有一点别的什么心思,你就会恨不得将对方眼睛给挖出来,我那会不过是故意诓你说要追她,你那一副恨不得一刀喎了我的眼神,至今想想都心有余悸。”
“从入学那天你就帮着她打点好一起,军训的时候,你怕她中暑,将她们历史系也安排在了体育馆里,跟他们系的教官打好交道,对她润物细无声的好,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打上你的标签,知不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