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明什么?
在曲小熙认为,肯定是人以长暮早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律怀安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沿着两人生长的轨迹,从出生地,到居住点,再到小初高,甚至直逼幼儿园,两人都不曾见过见过。
这下连曲小熙都不解了,但考古的心思也越发地深。
开学后便是长达一个月的新生军训。
但第一天,是军训的动员大会。
每一个人都必须参加,因为之前弗陵没去参加什么新生见面会,惹恼了班主任。
这次是耳提面命地在班上警告自己:开会就如同上课,没请假就是逃课。
她树立了一个很坏的典型,被派去做苦役。
新生军训大会,早上六点,她早早地便醒了,负责去学生会那里领取历史系的系旗。
早早地便去开会集合地点等到,等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过来,排队,点名,等候开会,还得好声好气地劝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不要说话。
因为站在第一排,想打个瞌睡,台上的领导慈眉善目地盯着你瞧。
军训教官那双鹰隼就跟探测仪一样,似乎随时都能捕抓到蠢蠢欲动的猎物。
而她又瞧见了以长暮,分外尴尬地收回了视线。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说实话,这种会议就跟洗脑一样,除了浑浑噩噩,就剩下满身疲惫。
随后又让他们回去吃午饭,等下午三点集合,在操场。
“三点那是最热的时候,在操场不得晒成肉干。”
同学们低声地埋怨地瞪了没人性的教官一眼。
“那就两点半。”
“啊?不要啊!”
“两点半集合那就意味着两点就得起床,我们还要午休。”
“还是三点集合吧?”
教官扯动着嘴角,“你们可真难伺候。”
放眼之下,他最先注意到的是扛旗的律怀安,剑眉紧蹙,“为什么叫一个女生来扛旗?”
随后又说,“我不是看不起女生的意思,只是女生力气小。”
弗陵点点头,“教官,我确实力气小,您能不能换个男生?”
学校历史系只有一个历史文献专业,只有一个班。
据说本来学校有意在历史系下多开设一个考古专业的,但因为学校师资力量薄弱,被上级给否了。
剩下这个历史班,也风雨飘摇。
这也归咎于h大是理工科大学,文科专业甚少。
他们班级男生有且仅有一个,陈立。
瞧见教官虎视眈眈的眼睛,忙不迭地说道。
“教官,我觉得您不能这样看不起女生,男女平等。而且其他班都是男生扛旗,没什么特别的,就我们班是女生,等日后军训会操表演,放眼望过去,我们班级肯定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而且让律怀安扛旗,也是我们班主任决定的。”
教官摸了摸下颌,似有所悟地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弗陵:“教官,我觉得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教官:“你是在说我没有主见?”
弗陵:“”
没,不敢,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意,开心就好。
呵呵!
······
军训结束前,这个系旗就一直交由她来保存了。
扛着一面比她还高的旗在路上走着,攫掠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别的男生都是径直抗在了肩膀上,就她一直抱着长竹竿,游魂似地飘着。
曲小熙一路捧腹笑,“我觉得你像个傻子一样,教官说是那样说,班主任罚是那样罚,但你完全可以事后撂挑子,把旗子还给陈立扛。”
陈立原本同前头一群好哥们勾肩搭背地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在腹诽他,转过头来。
“瞧你委屈可怜的样子,我来扛吧。”
他们越是这样说,弗陵越是不肯撒手,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紧紧地将旗子抱紧。
“不用,教官说了,人在旗在,人亡旗亡。”
陈立颤着双肩,忍俊不禁地耸动着,“律怀安,你可真是女中豪杰,教官钦点你做我们这军训的领队,你以后可就是我们大佬,想吩咐我们做什么,随时开口。”
“别挡道。”
“嗻!”陈立乖巧地做了个揖。
“我帮你拿吧。”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将她手中的旗子往后抽走。
弗陵身子微顿,看着抓过旗杆的以长暮。
陈立惊声尖叫,“亡国了。”
曲小熙弩起一拳头砸他后背上,“神经病啊!大呼小叫的,吓死个人。”
张祎哲手放在以长暮肩上,轻笑着拍了拍,又朝着陈立说道,“国破山河在,又不是将你们系给填平了,或许联个盟,结个姻,说不定,把国还给你们都是可以的。”
陈立紧声道,“历史上,两军交战,公主和亲。人生地不熟的,无论是语言还是习俗都完全不通,只能怀着对家乡的无尽思念郁郁而终。至于那些大难不死活下来的,在死了丈夫以后,还要一女侍二夫,很有可能会嫁给丈夫的儿子。”
不过,他语气一转,揶揄地看了眼律怀安,“文成公主是个个例。”
弗陵斜了他一阵白眼。
历史学得好,把他给能的。
文成公主是唐太宗千挑万选出来的和亲之人,想必也有倾国倾城之容貌,才智也属于上佳,也许是忌惮唐朝的威严,入藏后的文成公主得到了松赞干布的宠爱,并被封为了王后,也就是吐蕃王的嫡妻正室。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