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和私生活混在了一起,几经思量后,还是决定对外隐婚。
是在拍戏的空档,才忽然想起来要发信息给师傅知道。
对方给她发了声祝福语后,便说起自己一直在国外,也有关注罗裳在国内取得的成就,并为她表示高兴。
罗裳同她说起,自己并没有跟佛牌许下任何心愿,但这些年来一直好运连连。
对方却不相信,语气间似乎有些急,“难道你就没有看到那些东西?”
“看到了,她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的,但要是我不愿意的事情,她也不会逼着我做。”
“不可能。”
罗裳被电话那头的态度感到不解,“她说这种结契的事,要两厢情愿,一方不愿,她也无法强人所难。”
电话莫名其妙被对方挂断,但罗裳想要再次拨回去问她那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事时,南九卿打了过来。
“刚才打给你,怎么占线?”
“这才多久,就来查岗是吧?”
南九卿轻声说,“我现在不是见不得人吗?而且对我老婆孩子而言,我这个存在可有可无。”
罗裳挽了挽唇笑,“别把自己想得那么糟。”
想着昨晚这大男人因为知悉自己的身世后,权衡不定对待陈瑶莲的态度,第一次压抑不住有些奔溃的样子,轻声道,“我老公最好,就算全天底下不要你了,我也要你。”
南九卿却是不太愿提及昨晚的事,无声地扬了扬唇,“我今天送云今去上学了。”
罗裳听他这话语里满满的傲娇,气笑道,“怎么了?送孩子上学还有荣誉感是吧?”
南九卿低低地嗯了声,“嗯。”
“我问他要不要一个妹妹,你猜他怎么说?”
罗裳扣着手机,咬着唇角低声,“他平时买东西的时候,都会买两套,其中一套便是粉色的,你说他能不喜欢吗?但我没那个打算,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南九卿叹气声夹杂着电流声穿过。
“他说不要,他说他管控不了我们大人的事,但如果我们要是生了妹妹,他绝对不认。”
罗裳蹙了蹙眉道,“他可能是怕生了二胎后,我们的注意力会全部转移到妹妹身上去。”
南九卿感慨,“云今这孩子啊,看着年纪小,但想问题的时候便跟个小大人一样,有时候我都说不过他。”
罗裳脑海里想象着两父子论辩时的样子,不由得抿着唇角,笑微微道,“那以后就只能委屈你了。”
·······
南松衡自知身体不好,有些事需要早日打准备,这天打算着要给罗云今改姓氏,真正地认祖归宗。
南九卿实则有些不愿,他儿子的将来不可预估,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姓氏就会造成什么大的更迭。
但老爷子坚持,陈瑶莲自然就不太乐意了。
“连日子都选好了,就在三天后,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陈瑶莲摁了摁额心道,“好在提前通知了我,不像前头那样,等到事情发生了才被告知,但我可以明确地表示自己的意见,我可不同意,好端端的随他妈姓多久了,有必要换来换去?”
“你以为跟你说是在跟你商量?”语气寡淡。
陈瑶莲微微一顿,斜睨了一眼过去瞧他。
“只要觉卿一日不醒来,罗裳的罪名就一日不会清白,她就永远别想光明正大踏进我们家门,包括她的儿子。”
南松衡轻地呼了一口气出来,道;“我相信罗裳,至于觉卿他是个什么样子,一喝起酒来就耍酒疯,难道要用袒护?”
陈瑶莲抿唇不语。
罗裳,罗云今,这才刚进门几天,就已经将老头给蛊惑了,还真是好手段。
第二个被告知的是南九卿,他却也蹙眉,几经思量,都没下决定同意。
“这是我的老婆孩子,给云今换姓氏这事,都得提前跟我商量。”
南松衡从未想过会遭南九卿的反对,“这可是你儿子,亲生的,你还不愿意了?”
南九卿抿着薄唇,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定。
“罗裳怀孕的时候,我不知道,孩子长到这么大,我不曾参与,我不认为我在这段期间承担过什么为人父的责任,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随罗裳姓,今后也不会更迭。但将来属于云今那一份,南家绝对不会少他一分,也不容许别人以他的姓氏对此事妄加揣测。”
南九卿落下这话后,便以工作的缘由离开了老宅。
南松衡脸色微微生变,气得当场便摔了杯子。
不过陈瑶莲心情倒是颇为愉悦,只是他心底到底还想着给罗云今谋家业,唇角掀起凉笑。
“孩子随父姓,是父系社会体制下的习俗规定。罗裳当年没脸没皮就敢未婚生子,才不得已随她。这样的女子也能进南家,也都得怪南家门槛太低了。”
“你说够了没有?”
南松衡忽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指着陈瑶莲,“你自己又能高贵得了多少,要不是做了她的代孕,你以为你能坐得稳南家夫人的位置。”
······
南松衡的决定从来都不容许任何人置喙过。
三天后,还是邀请了家族内的宗亲长辈,让人去学校里把罗云今接了回来。
罗云今不清不楚就被带上了车,司机和车上的人也不说要带他去做些什么。
“你们要带我去哪?”
副驾驶座戴黑墨迹的男人没出声。
车窗忽然被人拍了下,是南呈旭在外拍打车窗。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