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画灵胎怪异非凡,其中剑胎我还不能画出精髓,那小和尚灵胎更是古怪,无论我如何用法,也不能让其睁开眼睛。”
高通目光闪动,笑道:“曲兄曾与我说他只有一个和尚灵胎,如今看来,只怕你也被这小子的外表所蒙蔽了。”
曲长老看向舒画,目光深邃,只见舒画一跃而起,以元气为剑,正与青龙打斗翻飞。
“依我看,这小子乃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生神胎,具有四大神兽之胎,同时又有剑胎与小和尚灵胎。是我低估他了,世人皆说他是傻子,其实不然呐!”
曲长老感叹道:“倘若我早些发觉他,又岂能让他到现在才来参加训练?可惜了这小子二十多年……”
高通道:“这也怪不得谁,他自己不诚实,将灵胎隐藏这么多年,一定另有用意。这次若不是我们通过玄天石观测出来他是六重灵胎之人,恐怕等到你我都老死了,也无人会发现!”
曲长老给他斟茶,俩人又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曲长老又道:“他只是个孩子,绝不可能有实力来隐藏灵胎,想来另有他人所为!”
“你说的是他父亲?”
高通惊讶道:“他父亲平常无比,虽是外来人,被上一辈长老们所收留下来,但他却是个没有灵胎之人,想来也没有实力来隐藏舒画灵胎。莫非你的意思是……他父亲也深藏不露?”
曲长老点头,叹道:“我也只是猜测,舒画自幼虽傻气,但极为乖巧,从不胡作非为,对父母唯命是从,百依百顺。舒父的性格也比较冷淡,极少与我们北冥中人有交结,等他无论遇见何事,都极为淡定,就连舒画上次要被大火烧死,听说也不见舒父动怒。”
曲长老回忆道:“我曾见过他数次,此人虽看似平凡,但其从容淡定之举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仿佛世间一切皆被他所看淡,无欲无求。”
高通皱眉,但他蒙了面,便无人看得出来他皱眉的惆怅,他嘴角微动,道:“此人便是外来人,真实身份不详,也不知上一辈的长老们为何会将他留下,依我所见,曲兄大可对他详细调查一番,将他来路探清为好。”
曲长老摇头道:“晚了,自从舒母离世,他便远游去了,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高通笑道:“曲兄莫要骗我,你是长老,整个北冥可算全是你的天下,只要你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他冷笑道:“纵然他想离开,又岂能瞒过你的双眼?他想离开北冥,也需经过你同意才行的。因此,他的行踪你怎会不知!”
曲长老脸色惆怅,道:“话虽如此,可的确没有人见过他从黑山出入,他就像凭空消失一般,竟毫无踪迹可行。正因如此,我才会觉得他极为可能就是隐藏舒画灵胎之人,他父子二人皆在我北冥深藏不露……”
高通仔细听着,不由得眉头大皱,心中一阵又一阵惊讶。想来整个北冥都无法知晓舒父去向,就连曲长老都对舒父心有所畏,可向而知,那位舒父何其了得!
“如此来说,舒画之父定非常人,若有机会,我倒想与他讨教讨教。”
高通由惊讶转为欢喜,道:“此人竟如此高深莫测,反倒让我对他有些好奇了。不过……我却听说当年一起被留在北冥的有两人,他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人又是谁?”
曲长老手摸胡须,寻思道:“高兄不是北冥中人,你有所不知,另外一人便是我北冥的药师。药师是不可或缺的,上一辈能将他留下来,倒也合理,这么多年来,药师没有一日不在我北冥救死扶伤,他的医术精湛,倒是值得留下。”
高通道:“既然药师也是外来之人,何不向他询问舒父的去处,说不定他会知晓一二。”
曲长老语重心长道:“高兄有所不知,这俩人是外来之人的事在我北冥极少有人知晓,如今除了你我,就连两族族长也不可知。若是强行追问,无意中将此事闹大,北冥不让外人居住的规矩便会受到族人抗议,到时事情反倒一发不可收拾!”
高通笑道:“如此说来,也只有我这种外族人来替你询问比较合适了,哈哈……”
曲长老欣然点头,再次斟茶同饮。
五层楼中,一众学子自觉已离开了训练基地,其实不然,仍旧还是被法术所控,各自在各自的画境之中与灵胎匹敌。
舒画跳跃飞腾,一剑刺穿青龙之身,将青龙重伤倒地。一旁还在互斗的朱雀与玄武受到惊讶,突然停止互斗,再次向舒画飞奔而来。
舒画结合了杀猪刀与永生霸体决中的功法,连贯操控自如,游刃有余般同时与三大神兽抗衡,青龙已受重伤,一时间再也难以爬动起来。
几招之后,三大神兽对他露出畏惧之色,竟围绕在他左右止步不前。
少年浑身难受至极,暗叫不妙,在结合杀猪刀法与永生霸体决之后,身体越来越不适应,却一直强撑到了现在。
他抬头看了一眼剑胎,只见剑胎依旧还在旋转,竟落不下来,不由得疑惑速增。
就在这时,他体内热血沸腾,血脉膨胀,突然双脚发软,猛地跪倒在地,吐一口黝黑的血液出来。
“糟了,难不成是我用错了?”
少年暗觉不妙,突然身体颤抖起来,不受控制般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双眼迅速通红,浑身如同尸斑恐怖,瞬间便苦不堪言。
曲长老大惊失色,急切道:“不好,这小子看起来像是用功错乱,走火入魔了!”
高通则淡然道:“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