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了”,顾飞陌看了他们一眼。
钰璟和少景停下脚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是说假话,我这回真的不饶你”,实在是顾飞陌恶迹斑斑。刚才就黑他们,来那么一招,现在他说话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谁知道他等下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大厅内。
楚九陵坐在主位,军师于先生坐在下位。楚甲站在大厅中央回话。
“据将士来报,钰璟和少景两位公子从前晚出去后,并没有再回来。直到刚刚才回来。但是……”
“但是什么……”,这个楚甲是最稳重,怎么现在有话不言了。军师拿自己的羽扇使劲扇了几下。
“刚才两位公子回来时,顾公子在大门后蒙面袭击了他们……”,后面楚甲不说,楚九陵和军师也能猜到了。顾飞陌功夫不如钰璟,肯定是被揍了,全院也只有顾飞陌还是小孩子心性。
军师用手挡住额头,他这老脸已经不好意思面对殿下了。
这时,楚丁进来了,“殿下,钰璟公子和少景公子在外面”,顾飞陌跑了,楚丁已经见怪不怪,殿下只要未招见顾飞陌,他就跑得远远的。
“让他们进来”,依然是楚九陵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钰璟和少景原本是真不信顾飞陌,当他们看到了楚丁就不得不相信了。向来是楚丁紧随殿下身边,殿下在哪,他在哪。竟然楚丁出现了,那顾飞陌就没有说假话。
两人得令,进了大厅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参见殿下”
楚九陵挥手让他们起来。两人站在大厅一言不发。军师拿羽拍他们,小声提醒,“你们这几天干嘛去,赶紧告诉殿下”
钰璟有点自责了,这两天他和少景一直在月亮山,殿下交代的事,他们完全忘记。
“回殿下,这两天我和少景遇见了一位朋友,因她家中有人生病,又有幸救了少景一命。我和少景变亲自到其家中为她家人医治。路程遥远,所以回来变耽搁了。请殿下恕罪”
“无妨”
钰璟和少景同时抬头望向楚九陵。一般殿下的话凤毛麟角,很多时候都是由军师来说。今天殿下竟然没有发怒,而是让他们回去休息。少景有点小好奇,他几次抬头看楚九陵。殿下今天果然不一样,不再是平常的墨黑色衣裳,破天荒换了一身月牙色纱衣,挽起来的头发也放下来,特别是殿下站起来的刹那,少景竟有种感觉,一位九重天上的谪仙在向自己走来。殿下的脸上不再是冰冷,高高在上,而是变得平易近人。殿下亲自从主位下来扶起再次跪下的他和钰璟。少景有点受宠若惊。
回去休息的钰璟和少景一路都没有人说话,钰璟也是个闷葫芦,少景终于忍不住了,“钰璟,你有没有发现殿下今天有点不一样”
钰璟没有停下脚步,“有什么好奇怪,殿下年龄与我们一般。我们尚且爱玩,殿下虽然居高位,内心必也是像我们一样,觉得偶尔出来看看也不错”
“也是”
少景跟钰璟进了他的房间,钰璟把他推出房门,然后关上门。“我要休息了”
“你……”,少景拂袖离去,本来还想跟他多聊一会儿,那条死鱼不在,钰璟话就变少了。
顾飞陌在转角偷看他们两人,看到少景出来了。他赶紧出来,挽上少景的胳膊,“少景,我带了屠苏酒来,去我那里”,顾飞陌说完,手不自觉搭上少景的肩上。少景把他手拿开,他实在受不了顾飞陌黏糊劲。
“对了,顾飞陌,你此时此刻不应该在边城守城门吗?”,你来这里干嘛?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没有想到吧,是殿下特许我跟来的”,顾飞陌哪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自从钰璟和少景来了幽县,他觉得甚是无聊时,正巧听到殿下要来幽县,他不敢去找殿下,一来,他还在受罚当中,不能疏忽职守。于是他便死皮赖脸去求军师,一连磨了军师几日,军师还是死守如瓶。正巧那一日被殿下碰见了,殿下开恩,让他跟来。只是要求,若他来幽县,再惹事,立马把他送回军营。故顾飞陌来了半天,没敢去殿下和军师眼前晃悠,更加不敢出去,老老实实呆在院子了。除了戏弄刚回来的钰璟和少景,他真的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会是你厚脸皮去求来的吧”
“我是那种人吗?”,真是的。
你就是,少景在心中肯定。少景不再理顾飞陌,都这么晚了,回房睡觉。
“你还喝不喝屠苏”,这可是他偷偷写信给顾侯爷,顾侯爷特意从京城派人给他送来的天下第一酿屠苏酒。
“下次吧”,除了这句话,还有关门声回应顾飞陌。
“真无趣”,顾飞陌无人相陪,只好回房。
月色如水
花架下的石桌,楚九陵和军师在小酌屠苏酒。军师喝了一小口屠苏,果然带劲。要知道屠苏酒出每年出产不超过百坛,还是顾侯爷有办法,一下子派人送来了三坛。
“殿下”,军师举杯。
“先生无需客气”,军师的酒虫上来了,实在是屠苏酒太香淳了。这才引了三杯,军师觉得自己的眼开始有点晃了。
有点微醺的军师,傻笑了一下,他越看殿下越觉得欣慰。他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已经变得那么出色,他终于不负文德皇后所托了。同时他也希望,此次他们来幽县,最好是能找到殿下的命定之人。他们已经在大周朝的各个地方留下足迹,依然没有发现殿下的命定之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