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多说这件事,桑榆站起来,走到厨房,“再说,又不是我做错了事情,还需要你出面?”
徐妙言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提着包包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拉开门时,想起什么又转头对着厨房的人问:“那个谁给你打电话没有?”
桑榆反问:“哪个谁?”
“你说哪个谁!”
桑榆莫名其妙:“你刚才不是看见我手机了吗?姓……王的打了电话的。”
徐妙言想起刚才看见的来电,似乎没有桑榆爸爸的电话,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男人却没有只言片语的关心,顿时无名火起,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王八蛋!”然后甩门而去。
*
徐妙言后,桑榆关掉手机保清净,躺在床上补觉,这一觉不知不觉就睡到钟珍珍下班回来。
现在是五月底,外面还是有些热,两人就着冰箱里现有的食材,做了一大锅内涵丰富的泡面。
吃完后,倒在沙发上做挺尸状态。
桑榆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半夜摸到钟珍珍的床上,搂着美人想入非非。
不知不觉,她快27岁了。
已经过了期待爱情的年纪,想着就这么过吧,心头又有些不甘心。
心里那个声音总是在说,凭什么啊,才27岁,人生长得很,现在就忍,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可……王修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完美的另一半。
事业有成,长相帅气,两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何况他们两人还有同学间的情谊在里头。
错过了他,要再找男朋友不知道是什么歪瓜裂枣。
哪有处处完美的婚姻!
对了,之前她妈打电话说她要离婚是怎么回事?未卜先知?
肯定是王修乐说的呗!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么想,这婚是离定了!
“啊!烦~”
桑榆发出烦躁的一声叹息,一脚把被子给蹿了下去,也把旁边睡得香甜的钟珍珍吓得一抖。
桑榆赶紧凑过去,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乖啊~睡吧……睡吧~”半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说要不我们俩凑合着过……”
夜半,钟珍珍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嗓:“滚,老娘还是需要男人!”
“要男人有什么用!”
她之前没有男朋友,不是一样的过!
大半夜被吵醒,钟珍珍脾气很大:“男人虽百无一用,但还有一吊可用嘛!”
桑榆在她直白又粗俗的话语中,突然顿悟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男人既然给她戴帽子,她为什么不能送他一片青青草原?
可……
最关键的是,周边的男人哪一根是她的草?
靠之,出轨都找不到对象!
悲哀……
*
翌日,两人匆匆吃过早餐,一同去上班。
才刚到楼下,两人便瞧见站在梧桐树下的王修乐。
他身材修长,不同以往社会精英的装扮,今日穿得很随意,墨黑色的头发垂下,遮住光洁的额头,将将落在长睫的上方,为他凭添了一抹忧郁。
在桑榆看来,该死的吸引人。
加上他满面的疲倦,一脸的风霜,站在绿油油的梧桐树下,配合着地上的烟头,一切的一切让他看上去有几分颓废,有几分失去爱人的落寞。
五月的太阳有些大,微风飒飒,巴掌大的叶片轻轻翻动,反射出灿黄的太阳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
桑榆的眼睛突然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晃的。
钟珍珍强势地牵起桑榆的手,打算从旁绕过去。
这男人卖起可怜来,几乎是对女人的必杀技,犯了这么大的错,必须要重重惩罚才好。
不然不长记性,下回老毛病又犯该怎么办!
教训这种事情就是要一次处罚到位。
王修乐快步上前,抓住桑榆的手腕,沉声道:“小鱼,我有话跟你说。”
钟珍珍拍掉他的手,老母鸡似地护在桑榆前面,叉腰冷笑道:“我看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渣男,别耽误我们上班。”
王修乐紧紧地拽着桑榆的手,桑榆手腕被他抓得很痛,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这人似乎抓得更紧。
桑榆没有看他,面朝着一旁的树:“有什么话回来说吧,我还要上班呢。”
王修乐偏头对着桑榆道:“不行,现在就要说。”顿了顿,皱眉俯视着面前的钟珍珍,“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麻烦你让让。”
他对钟珍珍这人很看不顺眼,婚宴上是,现在又是,平日又把桑榆给带坏了!
钟珍珍哪里管,王修乐朝旁边一步,钟珍珍护着桑榆就挪两步,两人贴着极近,王修乐也不会做出把钟珍珍推开的举动。
三人这么转了两圈,王修乐也没有寻到单独和桑榆说话的机会,怕把桑榆弄痛,还放了手。
本来是早上上班的高峰阶段,大楼里陆续有人出来,当然有认识钟珍珍的人,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和男人站在一起,不明就里,纷纷围着瞧热闹。
有热心肠的阿姨笑道:“珍珍呀~这小伙是谁呀?”
眼睛里八卦兴味极其浓烈。
王修乐很不喜欢有人围观,见周围人越聚越多,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想走吧,可还没有搞定桑榆呢。
见桑榆要走,王修乐顾不得这里有外人,忙道,“婚礼上的事情我很抱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敢对你否认……”
许是因为抽烟的缘故,他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