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呢?”
她发现最近白老师好爱笑啊!
“你记不记得曾经你在这里,从旁边突然跳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桑榆转动眸子看了一圈,这里有几步阶梯,两旁都是高大的梧桐树,路灯昏黄的光被梧桐树的叶子挡得七七八八,看着是有些吓人。
桑榆不禁往白老师的身边靠了靠。
白煦宁感受到她的信任,眸光渐深,也微微朝桑榆移了移位子,从后面看起来,两人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
桑榆怎么不记得呢?
当时她被白煦宁扣了学分很郁闷,向宿舍的打听出白老师的行踪,于是蹲守在他会出没的地方,守株待兔。
她想跟白老师解释,她真的没有故意旷课,而是迟到!只是运气不好,偏偏连着三次课都迟到了。
她等在提坎上方的树下,百无聊赖中听见有同学小声地招呼一声:“白老师!”
她一个激动,噌地一下站起来,头哐当一声撞在了上面的大树粗壮的枝干上,顿时眼冒金星……
晕晕乎乎地跌入一个温软的怀抱,这怀抱软软的像是云朵,还带着好闻的气息,她一看,正是白老师抱住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解释迟到的事情。
“疼不疼?”
桑榆摇头。
白煦宁嘴角抽搐,大约觉得她头皮厚,这么撞一下都不疼。
还没有想完,桑榆一头向地下栽去。
白煦宁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
桑榆疼得没有力气,双手却没有捂住被撞的脑袋而是肚子,脸色惨白地道:“痛痛痛……痛得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被撞得大姨妈提前来了!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后面的话很弱,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白煦宁赶紧道。
可桑榆根本就走不动道。
小腹一阵阵的绞痛,连呼吸都困难。
白煦宁见她脸色刚刚还白皙红润,现在确是没有一丝血色,秀眉紧蹙,不似作假,生怕她晕在这里出个意外。
他蹲在她面前,弯着腰,吩咐道:“你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
桑榆喘着粗气,朦朦胧胧地看着面前的背脊。
他穿着白色修身的衬衣,这么蹲下来,衣服贴紧了肉,桑榆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肉色,还有他精瘦的背和腰。
她没有动,只捂着肚子,连腰杆都直不起来。
这时候她还有空想:万一大姨妈漏了,会不会沾在白老师衬衣上……
那可真是贼尴尬。
“不、不用……”桑榆忙拒绝,额头上冒着冷汗。
白煦宁等了一会,觉得她可能不好意思,于是拉着她的手,反身搭在自己肩膀上,一个弯腰把桑榆背在背上,接着向医务室走去。
桑榆形容不出那一刻的感觉,他的背温暖,虽然并不是很健壮,但莫名的让人心安,让她想搂得紧紧的,一辈子不想下来。
她的手圈着他的脖子,一颠一颠地,路过荷花池边,穿过水杉林、走过腊梅园……一路闻着花香,像是置身在梦里……
*
桑榆回神,捧着巧克力蛋糕瞧了眼旁边的大树枝丫,头疼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好像挺糗。
白煦宁对着她又是一笑。
桑榆一顿,心头想:笑吧笑吧,多笑两次她就免疫了。
两人继续漫步校园,偶有同学从旁而过,热热闹闹的,让人仿佛回到曾经的岁月。
桑榆不禁想起了很多。
那时候,白老师是学生们心头的白月光。
他睿智、成熟、帅气,是学生们崇拜仰慕的对象,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学生们暗地里称呼其为白神。
白神不是白叫的,除了以上的种种外,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近人情。
同学老师们都在猜测,白老师的女朋友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又最烦恼的人。
毕竟他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像是会关心女朋友那种人。
桑榆跟了他好几天,让白煦宁不胜其烦,于是拎着她来到办公室。
桑榆到办公室,做好了被白老师专门训斥的打算,但是在他骂自己之前,首要任务还是要解释迟到的事情,学分可不是小事,要是她因为选修课学分不能毕业,她都没地哭去。
还没有开口解释,白煦宁第一句话就是:“你别再跟着我了。”
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的老师听见这话噗嗤笑出声。
果然,不止是学生怕见到老师,其实老师也很烦学生死缠烂打。
白煦宁眼风一扫,办公室几个老师尴尬地咳嗽两嗓,接着飞快地夹着课本跑了……
毕竟白神这名不是白叫的。
桑榆无辜地看向他,内心很委屈:老师,我也不想跟着你的……
白煦宁似是听见了她的画外音,解释道:“分数已经提交,我没有办法修改。”
“可是……这是误会呀。”
“误会?”白煦宁走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问,“既然你说是误会,想必对这门课有充分的理解,那你解释一下这学期考试到的一个名词,什么是‘三期叠加’?”
“啊?”桑榆一脸懵逼。
白煦宁继续问:“‘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由来?”
这下,桑榆不仅是懵的,还有些臊得慌,一张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
好吧,她承认,上课是没有怎么用心,毕竟是选修课嘛,这么认真干嘛?
至于嘛!
桑榆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