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药仙翁就哆嗦了一下。
这特么跟把他从梦里吓醒的那个叫魂声一毛一样好吗!
虽然他这句话的彬彬有礼,可是听在药仙翁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威胁来着。
他心翼翼,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求胜欲战胜了好奇心,没敢问。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无比正经的模样,“我就为什么玉髓金盏少了一朵,原来是被你们拿去了哦?”
“怎么?”苏玉急忙问道。
药仙翁絮絮叨叨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耐性都没有,连玉髓金盏什么特性都不清楚就敢采?真是不知高……”对上卿歌的眼神,他一下就蔫儿了,接话都接的没底气:“那个……地厚。”
他避开卿歌的视线,问苏玉:“你拿玉髓金盏干什么了?没用到什么人身上吧?”
“呃……”苏玉和卿歌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然后将月的事情告诉了药仙翁。
当然是隐瞒了生机之术的部分,只为了治愈重伤之人。
药仙翁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完面如菜色。
“你们……就那么直接使用,不出事才怪了呢!那么使用玉髓金盏的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
“……”
“活着。”卿歌捏了捏苏玉的手,接着道:“但是情况很不好,不能见到一丁点光,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想来找您。”
药仙翁摆摆手,“找我也没用,第一步七窍流血,第二步面目青白,第三步颠倒昼夜,最后一命呜呼。”
苏玉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她很自责,为什么不能多翻翻医典药典,而是那样草率的就采了玉髓金盏。
如果没有那么冲动……如果再谨慎一点。
可是没有如果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卿歌问道,“一点都没有?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您尽管。”
“陛下您不必这样。”药仙翁感觉自己快折寿了,哪经得起这个地位的人一口一个您。
被磨的没办法,他叹了一声又一声,最后才决定出来。
“也不是完全没樱”他扫了二人一眼,“这个代价,可能你们都付不起。”
“你们当初就没查到吗,这玉髓金盏啊,花为朝死暮生,叶为朝生暮死,刚好是相对的。”
苏玉很惊讶:“可是我当时并没有看到它的叶子……”
“没看到就对了。”药仙翁道:“不然姑娘你以为玉髓金盏为什么那么珍稀难得?刚给你了,这花叶为玉髓,朝生暮死,每日清晨踩着阳光抽芽儿,踏着夕阳落为尘泥。你采它的时候,花开了,叶却是死的。除非同时拿到花和叶,不然没有用的。”
“同时?真的可能吗?”苏玉回想了一下采摘玉髓金盏的时候,那混战的场面,多少妖灵前仆后继就是为了抢那朵花。
“可能,一日两次晨昏交替,总有那么一瞬是花叶共存的时候。”药仙翁无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你没机会了,近千年来唯一一株玉髓金盏被你采走了,再生怕是很困难,你的朋友,能做到在等一个千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