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杨拎着二锅头去了东宫,王玄应正在寝宫内播报着天气,远远的就能听到那爽朗的银笑声。
李木杨在外面等了会,两名身材婀娜丰满的宫女红着脸出来了,低着头不敢直视外人小步离开。
李木杨苦笑着摇摇头进了寝宫。
“李木杨来啦,哈哈,我的行走医来啦,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那皇后娘给我送来俩侍女说是要教我那啥,你说我还用教吗,哈哈,看她俩被我弄的,哈哈,两个大笨蛋还得我教她们,哈哈!”
王玄应衣衫不整,坐在床榻上拍着腿笑骂着。
李木杨无语的站立地中,扫了眼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可真如战场一般,准确的说更像是刑场。
王玄应笑骂一阵之后,脸色又渐渐暗淡了下来,又道:
“只可惜啊,我要娶的妃子是韦尼子,是关中韦家的女子啊,我不能对她胡来了啊,哎,不过啊,即使让我胡来我也没兴趣啊,你看看那韦尼子的腰板,简直就是快要饿死的小母羊,可惜我的大婚之夜啦,毫无兴致啊”
“太子的新婚之夜怎会毫无兴致呢,看我给你送来了什么?”
李木杨实在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了,连忙接过话茬转移了话题,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打开。
王玄应的鼻子嗅了嗅,身体凑上去:“什么酒?”
“这就是我酿的洛神二锅头,太子尝尝。”
李木杨给王玄应倒了一杯,王玄应刚从云里雾里出来,正有些口渴,一口便将神二喝了下去,随后便是一阵猛咳,不停的扇舌头。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第一次喝五十六度的酒,一口干下也是太过残忍了。
“干嘛酿这么烈的酒啊?”王玄应连忙喝了口凉水吐着泡泡问道。
“烈酒暖身啊,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制造酒精啊,太子有所不知啊,这十斤高粱能出五斤二锅头,可是却只能出一两酒精啊。”
“啊,酒精产量这么低啊?”
“所以我必须大量酿造这种烈酒,才能保证酒精的产出,我这也是为了太子的健康设下的长远计划。”
“要得,要得,李木杨你够意思!”
“只是,我酿出了这么多高粱酒却卖不出去也不行啊,所以我想请太子帮帮忙,帮我将这个洛神二锅头推销出去。”
“我是太子啊,你让我挨家挨户去给你卖酒啊?”
“那怎么可以呢,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办法,这不太子就要纳妃了嘛,就要大摆宴席,我想给太子献上一百坛‘洛神二锅头’,让那些文武百官都喝到我的二锅头,这就是最好的广告了!”
“广告?”
“广而告之。”
“你小子把主意打到我的婚宴上来了,哈哈,不过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让那帮老东西喝这么烈的酒,早早的将他们都灌醉喽,让他们连爹娘都不认识,哈哈”王玄应幸灾乐祸的狂笑两声,随后顿了顿,“那么,你这一百坛二锅头不要钱?”
“当然不要钱,不过,不怕太子笑话,我这所有身家都在酒坊里,太子大婚的贺礼我也出不起了。”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精明劲,你越精明我心里越踏实,不精明就保不住我的肠子,这事儿准了!”
王玄应大手一挥便喊来典膳监,交代了婚宴用酒就用‘洛神二锅头’,还嘱咐这尝酒的人一定要多找几个酒量好的,否则一百坛酒每坛都尝一口非喝醉不可。
典膳监正在为用酒的事发愁呢,现在太子指明要用这种酒那就省了很多麻烦了。
随后典膳监便带着李木杨去了詹事府,开具了婚宴当日送酒的文牒,又喊来了外面的典膳丞,他还有很多事需要操心,就将酒的事交给了典膳丞,典膳监便离开了。
这名典膳丞就是刚刚在外面的那位,此时也不敢对李木杨慢待了,知道人家将关系走到了太子那里,那就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典膳丞毕恭毕敬的带着李木杨熟悉了一遍送酒的路线,东宫很大,哪些路可以走哪些路不可以走,都交代的很清晰。
临出门时,李木杨塞给典膳丞两块银饼,典膳丞顿觉受宠若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开始在采办点时,几十枚铜钱都不舍得多给,现在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这是闹哪般啊,即使现在一文不给他也不敢下绊子的。
典膳丞忘记了一句俗话,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样的枣才是真甜。
再有,他也万万想不到此时他已经成为了李木杨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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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悲田坊时,这里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原来李淳风正在宴请大家吃烤全羊。
苏敬见李木杨回来,上前捂嘴道:“这个李淳风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穷得连衣服都买不起,竟然请我们吃烤全羊。”
李木杨明白了李淳风的用意,他骗李淳风说二月二的夜里跟着他去长安,所以李淳风这是在跟大家告别了,毕竟在悲田坊住了这么久,产生了阶级感情,看得出李淳风还是很重情义的人。
“你哪来的钱?”李木杨低声问李淳风。
李淳风嘿嘿一笑,将李木杨拉到一边道:“我跟间人借的啊,他去新安送信去了,我告诉他只要我回到了新安加倍还他,嘿嘿。”
李木杨无语望天,又坑了一个间人。
李淳风见李木杨满脸愁容连忙补充道:“放心吧,没人知道二月二咱俩要私奔,哦不,咱俩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奔向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