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小姐看好了,一步房门都不能出。”门外传来父亲恼怒的声音。
“是。”下人们恭敬地应是,一阵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去。
父亲走后,我很冷静地将头发束了起来,我不生气,简单来说,我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气可生了,一个人要对什么东西有希望有情感,她才会愤怒,才会失望,可是那些东西我都没有。
但我有恨,那和生气不一样,恨是从我进这个家就有的,不是因为我不能从父亲身上获得情感或者公平,只因为曾经我拥有的东西被他们夺去了。
我给过父亲机会,两次,第一次是在白日,我向他询问的眼神,第二次是方才,我说“让汐月去。”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不嫁,日子已经过成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但我想要父亲一个立场,他若是当时说“不嫁了”那我肯定会扑在他的脚边说“不行,父母一场,女儿不能置全家人安危于不顾。”可是他在粉饰太平,他一心一意在希望我的牺牲换取他的安稳人生。
那不好意思了,有些事,我就不得不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