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妃蒙在被子里,身体微微发颤。小妍这才知道,王妃是躲在被子里面哭呢。一阵心酸,不禁也抹起泪来。上前又帮王妃掖好了被子,方才走出屋来。
小度几个看到小妍眼眶红红的,也都跟着拭泪。
珍儿怕大家的哭声让小姐听见,愈发哭的伤心,也就赶紧让大家出门。一伙人寒冷天的,站在外面,又怕王妃出什么事,又忍不住哭泣。于是,便出现五人抱团站在门外哭的场景。
晚膳时,瑾言本不想来,可最终还是决定来了。
王爷盯着王妃,然而她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
期间,倪钰儿为瑾言夹菜,瑾言倒是抬眸说了两字:“谢谢!”
之后再无他言。
一顿饭下来,瑾言也没吃几口,只不过是在耗时间。等到大家都吃完之后,起身离开。
以前的她若是吃完,便会跟王爷说一声,自己先离去。而今,哪怕自己不想吃,也绝不会忘了规矩。
“王妃,你到底有什么误会?”王爷见王妃匆匆离去,便跟上前去问道。
瑾言身子一顿,转身。
王爷亦步步向前。
瑾言面无表情道:“王爷是在问臣妾有什么误会吗?那今日臣妾便告诉您,没有!”
瑾言复转身,离去。却被王爷一手握住手臂。
“花岭山上的事情,是……”
瑾言冷笑道:“王爷又要说是意外?”瑾言侧了下身子,将王爷的手拿开,然后说道:“那臣妾今日,便只问王爷两件事,王爷只需回答臣妾是还是不是。第一件,在花岭山上,王爷是否踢倒臣妾父亲?”
王爷一怔,想要解释,那是因为情况紧急,可这也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是!”
瑾言一笑,再也不是开心的笑了。
“好!那臣妾再问,王爷是否始终都护着柳氏?”
“没错!”因为他答应过陈将军,一生都会护着她!
瑾言再次转身,背向而言道:“那臣妾与王爷之间,就再也没有误会!往后,臣妾定不给王爷惹祸。我只安安静静地过我的日子,还请王爷不要来打扰。而王爷,你想怎么样,皆与我无关。日后想要护谁便护谁!”
“王妃这是做什么?想要与本王划清界限吗?”
瑾言苦笑,天下再也没有比一个“是”字,伤透王爷的心了。
晚上,王爷喝得酩酊大醉而回。本想要去竹影轩,却正巧被柳伊一撞见,引进了锦绣阁,一夜未出。
柳伊一明知道王爷心里装着的是王妃,却还是自欺欺人了。
次日一早,王爷醒来,惊惶不已。
“王爷,您醒了?”柳伊一一脸含羞地送上盥洗的水来。
王爷匆匆将衣服穿好,让自己镇静下来,道:“本王,去练剑。”
而后,赶紧离开锦绣阁。
一到终南轩,看见韩北,就直接出招。韩北身手虽是敏捷地躲过,却依旧撞上旁边的墙壁。王爷顺手便折下一根竹子,弄成竹棍道:“拔剑!”
只见王爷紧逼而来,不得已,韩北只能拔剑。将心中的愤懑借武发泄之后,王爷才停下手来。
“王爷……”韩北将剑放入剑鞘之中,喊道。
王爷说道:“昨夜为何不将本王带回来?”
韩北一脸无辜,回道:“王爷,属下是真的要带您回来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您说要去竹影轩,结果还没进门,柳夫人却恰巧看见您喝醉了。然后,柳夫人执意要将您扶回锦绣阁。那属下也不能拦着不是……”
王爷气得直接将手中的竹棍朝韩北脚下挥去,好在韩北起跳了下,才没被打着。
韩北可怜巴巴地求饶道:“王爷恕罪!日后,只要您喝醉,属下就是冒大不韪,也一定将您带回终南轩!”
王爷这才消气,道:“可都记下?!”
韩北连连点头道:“记下了,记下了……”
日子过了一月有余,王爷和勤王都在忙着对付诚王他们。自从侯爷离世之后,诚王他们的计划就连续落空。眼见王妃这一副棋子也不能用了。接连的打击,使得诚王在朝中的地位变得堪忧。而勤王这一边倒是更上一层楼。然而皇帝很明白权力制衡的道理。虽然近来诚王总是失利,但他也没有多加指责,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日,还是一月中旬,然而,二夫人和胡雨恬已经将瑾言给的银子全都花光了。
眼看就要没米下锅,二夫人又碍于面子,只好叫来胡昊天,试探道:“昊天,最近有件事,你得帮帮母亲。”
胡昊天行礼道:“母亲有何事?只要是昊天能办到的便竭尽全力去办好。”
二夫人笑道:“可以的,可以的。这件事情对你来说,肯定轻而易举。”
“母亲请说。”
二夫人笑了笑,说:“这不,你阿姐也有一月余未来我们这了,不知是否是生病了。母亲想,你也甚是想念你阿姐。所以啊,母亲就想让你去王府看看你阿姐。”
胡昊天想他母亲可绝不会仅仅是因为关心阿姐,而让他去王府的。
果不其然,他的母亲接着说道:“顺便,再问问你阿姐还有没有银子。”
胡昊天一听,气恼道:“母亲,阿姐不是月初才派珍儿送银子过来吗?怎么才过了十几天,就没有银两了呢?”
二夫人也生气,说道:“哎呀,你知不知道,就那么点银子,连塞牙缝都不够的!我们能用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