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站在一边,只见韩琛长剑横削,剑法妙绝,速度快如闪电,招式变幻莫测。瑾言打心底里觉得这剑耍得实在帅气,恨不得跪上去求学拜师。可是,一瞧那分不清生气还是高兴的千年寒冰脸,顿时,便没了兴趣。
“好……”王爷剑还未收回,瑾言就用力地拍手称绝。虽然有拍马屁之嫌,不过她的确觉得人家剑舞的好。
王爷将剑一收,动作干脆利落。
“找我何事?”
韩北将汗巾递给王爷,又从王爷手中接过剑去。
“呃……我……”瑾言突然变得忸怩。
韩琛没有继续等瑾言将话说出,转身就要回屋,“没事就回去。”
“等等等一下……我是来道歉的!”
王爷停下脚步,转身,凛凛然地站在那里。
“其实今日我去找顾青枫是有事的。”
“何事?”
见韩琛没有要请她到屋里坐坐的样子,她也不好开口,只好站着说道:“那日,在祭月大典,王爷可曾记得王大人说过,他还有顾伯伯以及我的母亲是师兄妹的关系。”
“记得。”
“其实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位,但奇怪的是顾伯伯他们都不愿意提起。我总觉得其中肯定是有事,说不定还跟我母亲的事有关,所以我才去找顾青枫他们。”
“就为这事?”
“就为这事啊!对了,好像说其中一位男子是皇家中人,而且他和另一位后来还是夫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皇亲国戚去墨城阁习过武的。”
“墨城阁……”
“王爷知道?”
王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啦,现在也解释了,我就回去啦。”
等到瑾言离去之后,王爷才反应过来,问旁边的韩北道:“方才,你有听见王妃道歉了吗?”
韩北一脸懵状,回道:“好,好像没有。”
王爷无奈地笑了笑,回屋。坐在书案前,他想着王妃刚才说的话,总有一种感觉像是在说他的父王。他记得他的父王小时候也被送到宫外求学拜师,不过,又跟他父王的经历不尽相同。他父王并不是去墨城阁习武,再说他母亲并不会医术,想来是自己多虑。
次日一早,王爷准备上朝,临走前嘱咐韩北,“两个时辰之后,让王妃进宫到长寿宫向太后请安。”
“是,王爷。”
说完,王爷便上马而去。
朝阳殿内,皇帝才坐正,工部尚书刘他作风放纵,教子无方。皇帝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就只是人家的家务事而已。因为其子经常进出不甚入流之地,所以才有今日朝堂上的这一幕。为此,皇帝就仅仅是批评王智一番,让他回去好好管束儿郎,再无他话。刘启明等诚王的人有些气不过,奈何皇帝就此了结这事。
其实,大家都知道,圣上不是没有自己的考虑。王智作为兵部尚书,能力出众,是朝廷的重臣,圣上一向器重。如今,就为这么一点事,怎么可能动摇王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下了朝堂之后,王爷和勤王看见王智与顾振啸正在一处。于是,两人便也上前。
“康王殿下,勤王殿下。”王智二人异口同声道。
“王大人,顾将军,借一步说话。”
勤王担心被人看见多想,以为他们结党营私,因此才有此举。其实,朝中二皇子诚王和五皇子勤王,在争夺东宫之位,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双方也都各有朝臣在侧计谋,而王智和顾振啸皆站在勤王一边。不过,小心起见,他们还是找一处僻静之地。
勤王先开口道:“王大人,看来近来你要小心了。”
王智作揖回道:“多谢勤王提点,只是老夫向来光明磊落,不曾怕什么,竟没想到养出一个逆子!”
看王智正在气头上,顾振啸劝道:“诶,师兄,你也不要多加责怪温礼,他一向都是个懂事有礼的孩子。有可能是结交什么纨绔子弟,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气来。你现在只需好好教导教导即可,也不必太过紧张。”
“王大人,顾将军说的极是,诚王他们或许只是想小题大做罢了,你也不必太放心上。”
“多谢二位殿下体谅,都是犬子,给殿下添麻烦了。”王智心感愧疚,觉得由于自己的家务事,还要让两位王爷担心,实在没脸。
“王大人可别这么说。”
“王大人。”此时先前都未说话的韩琛开口道:“近日来,自己或是家人,切不可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众人见康王一脸严肃,想必今日这事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也都提起心来。
“王兄,依你之见,今早这事有其他看法?”
“前不久,诚王接连失去吏部尚书毕墨,北郡郡守,以及嘉河县令和昌宜县长四人。想必此时已是怀恨在心,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康王殿下说的有理,看来我们也该好好做准备了。”顾振啸赞同道。
勤王和王智也纷纷点头。
看着王智和顾振啸离去,勤王说道:“王兄,到臣弟府上下盘棋如何?”
韩琛想到王妃这时应该在长寿宫,便约上勤王一同到长寿宫向太后请安。结果,他俩才到门口,就听到吟曲的女声,引得太后哈哈大笑。他们悄悄进去,跟王爷方才心里的一样,果然是王妃。姑姑旃然见是两位王爷,笑脸盈盈上前施礼。
勤王好奇,小声问道:“姑姑,王嫂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她唱的我一句都不曾听过。”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