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林维庭,恕我冒昧,能否与几位公子结交个朋友?”
瑾言看了顾青枫一眼,顾青枫说道:“我们之荣幸。”
这林维庭倒不客气,听见顾青枫说完后,便在瑾言身边不请自坐来。
瑾言没心没肺,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顾青枫不甚高兴。
“敢问几位公子大名?”林维庭看着瑾言问道。
“哦,大名?那个胡,胡昼!”
胡昼,胡诌?
顾青枫低头笑了笑,而后说道:“在下顾一。”
这故意还正好对了那胡诌!
“好名好名!”林维庭端起酒杯笑道,“今日能与胡兄,顾兄结交为友,实是我幸,在下敬二位一杯。”
说完,林维庭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瑾言和青枫自是也喝了一杯。
志成正欲拿起酒壶添酒时,那林维庭却先殷勤起来。他端起酒壶,先给顾青枫倒了一杯。后又给瑾言满上一杯。几人边饮边聊,不知不觉,壶中酒已空,便又叫了一壶。
几杯酒下肚,这林维庭本性渐露。他趁着酒意,竟放肆起来。借着倒酒,却明目张胆抓住瑾言的手。正说这时,瑾言将那人手腕一折,一甩。
林维庭吃痛地跳起来,怒目而斥:“你可知道我是谁?”
见状,林维庭的几个下人连忙走了过来。
“林兄这是怎么了,竟发如此大火?”顾青枫明知故问。
这林维庭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刚做的事,便说:“我林维庭给你们面子,谁知你们竟不识抬举,都给我等着!”
“噢?随时恭候!”顾青枫说道。
林维庭气得面红耳赤,“好,可别让我再撞见你们!”
说完,拂袖而去。
掌柜看到,急忙跑过来,说道:“几位何苦得罪那人呢!”
“有何得罪不得?”顾青枫问道。
“那人是少府监林夕胥之子,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实际上都是道貌岸然之徒!”不待掌柜的回答,旁边坐着的一位男子便接过嘴去。
“可不是么。”掌柜的接着说道,“此人又素来斤斤计较,今日几位惹恼了他,想必日后相见少不了吃亏。”
“无妨,还怕了他不成?”瑾言反问道。
见此,掌柜便不再说什么,只让他们酒足饭饱。
出了馆子,顾青枫便将瑾言送了回去。自然是走不了正门,此回是越墙而过。
回到府中,世子胡昊天望到动静,便走了过来。
为了打掩护,可真是苦了她这位小三岁的兄弟。在胡瑾言出去的几个时辰里,他便躲在他阿姐的房中,与空气对话了几个时辰,假装与阿姐在谈天说地的样子。
胡瑾言本来只打算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结果遇上顾青枫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便将她这个可怜的小弟忘的是一干二净。
“阿姐,你怎么才回来?我怕你遇着了什么事。”胡昊天担心道。
瑾言拍拍他肩膀,笑道:“没事没事,就是遇到了你青枫哥哥,耽误了一会儿。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到膳厅去。”
“那阿姐你呢?”
“额……”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在外吃饭才将他忘了的,于是扯谎道,“我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有些积食,就不吃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嗯,那好,阿姐好生休息。”
看着胡昊天离开,胡瑾言心里有些愧疚。她这个弟弟虽说是二娘所生,可打小就喜欢跟着她,久而久之,感情自然要好。
“昊天,对不起啊,下次再让你打掩护,阿姐发誓,一定不会忘了你的。”胡瑾言自言自语道。
珍儿噗嗤笑出声,“小姐,您这话都说过多少回了?”
“嘿嘿,赶紧回去换衣服!”
这次相安无事,自然不在话下。
凛国知晓刺杀大齐皇帝的事失败后,很快便听到大齐将要攻打他们的消息。在大齐大军压境之时,他们也枕戈待旦,做好准备。
军账内,康王正在与征北将军等将领分析地形,研究作战策略。
“想要攻打凛国,必须过这的关口。但作战的关键便在于此,此关口以险峻闻名,且易守不易攻。如果我们将主力军都放在这,哪怕能胜利夺下这一关卡,那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罢了。”顾振啸指着地形图分析道。
“那这可怎么办?”王爷手下的左将军犯难。
“刚探子来报,凛国已经派重兵守在关口内,看来他们是打算严防死守,想要耗尽我们的军粮。”右将军接着说道。
正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都将目光纷纷投向王爷。只见他目光灼烁,熟练地在地形图上比划道:“既然强攻不妥,那我们就另寻他法。”
众人全神贯注地听着。
“你们看,关口不远处便是一条大河,沿着这条大河,就可以绕到关口内。既然凛国将主力军都放在守住关口上,那正好给了我们在河上排兵布阵的机会。他们认为此河水湍急,且是逆流,必不会选择这个冒险的战略。但恰恰相反,我们正好可以出其不意。我带领一万大军制造要强攻的假象,征南将军带领其他大军从河道绕到后方,断其后路。各位看怎么样?”
征北将军反应过来,赞叹道:“妙啊,这招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可真是妙绝!我们的士兵熟悉水性,而凛国人不擅于用水,正好趁其不备。”
左右将军们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接连几日,大齐军队都只是刺探性地突袭。凛国可能万万没想到,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