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这些都是给你的。”
林夕胥愣在原地。
“林兄,您请坐。”蔡国舅示意让林夕胥先坐下,他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圣上还未确立储君。在这么些个皇子当中,诚王殿下既是长子又深得圣上的宠爱,也被朝臣认为是继任储君的最佳人选。为此,总免不了会遇上一些麻烦,另外那些想要辅佐其他皇子的人肯定是恨不得看到诚王殿下出个什么闪失。所以,今日绝非是林兄有求于我,反而是我有求于林兄。要是诚王殿下能有林兄等人相助,自是能够更进一步。”
蔡国舅拱手说道,林夕胥赶快起身还礼,“国舅说的是哪里的话,大家都知道诚王殿下深受圣上的器重,当上储君想必也是迟早的事。今若能为诚王殿下效劳,下官自当尽心竭力。殿下有需要下官去办的,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国舅上前挽起林夕胥的手,说道:“林兄严重了,今等我禀明殿下,殿下定是喜不自胜。只是……”国舅转而变得有些无奈,继续说道:“殿下有林兄相扶,自是喜事,可林兄有所不知。”
“国舅但说无妨。”
“诚王殿下幕下无人,能为殿下筹谋的少之又少。如今,圣上将为太后修缮佛堂此等重要的事情交付给殿下,殿下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可是就怕,有人从中作梗,做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去陷害殿下,可如何是好啊!”
“国舅所言并无道理,如今朝中的局势暗潮涌动,各方为了自己的主子,也纷纷出手,诚王殿下不得不防。今国舅说到佛堂一事,小官或许还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噢?当真!”蔡国舅欣喜道。
“兴许国舅不知,卑职与工部尚书刘尚书私下甚是交好。当初只因下官帮了他一件事情,却不曾想竟有如此大恩于他。”
国舅好奇,问道:“冒昧问一句,是何事?”
“刘尚书打小是由他的母亲一手带大,少时吃了很多苦,可他的母亲却从未因此亏待他。老人家若是得到好吃的,好用的,一定是都给刘尚书。她还时常劝勉刘尚书上进,而刘尚书也争气,少时便发奋图强,终于坐上今日的尚书之位。”
“这些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刘尚书为人聪明又勤勉,能有今日之位亦不在话下。”蔡国舅说道。
“的确,旁人都道是时来运转,其母也是苦尽甘来,可享天伦之乐。却不知,一日,老人家携女眷在外游玩之际,突然仰头趟地,没了知觉。不过,说来也巧,当时下官也就在旁边,见有人围作一群,便派人前去一探。谁知来人说是刘尚书的母亲突然昏厥,不省人事。下官急忙过去,派人请医治病。那名大夫说,幸好救助及时,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未必能救得过来。刘尚书本就是有名的孝子,因此,他将我视为大恩人,而两家也就走得近些。现如今,圣上派诚王殿下监工,而刘尚书是执事之人,且让下官与他说了,他自会注意。”
“如此甚好,要是诚王殿下能再添刘尚书的帮扶,简直就是锦上添花哪!可就怕刘尚书不会答应。林兄也知道,刘尚书此人不善与人为伍,行事作风都喜欢独来独往,今又怎么肯呢?”
“不不不。”林夕胥摆手道,“刘兄此人虽是冷面,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重情重义,一旦认准,就一定会奋不顾身。其实国舅不必多虑,在众多皇子当中,刘尚书赞誉最多的就是诚王殿下。想必刘兄早就想投靠在殿下门下,只是担心投望无门,所以不敢有所行动罢了。今日正好有这机会,下官十分乐意为殿下走这一遭。”
闻言,蔡国舅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唬得林夕胥连忙屈身接住。
从国舅府出来后,林夕胥满面春风。他万万没想到来这么一遭,不仅白得了几万两白银,还能成为诚王的人,这若是诚王以后登基,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于是,他让人将沉甸甸的箱子抬回去后,自己转头便去了刘启明的宅子。
看来林夕胥果真懂刘启明。当他请刘启明为诚王殿下做事时,刘启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是皇贵妃他们都不曾想到的,倒是可惜了蔡国舅的几万两。
接下来的日子,二殿下都忙着佛堂的监工,而刘尚书也是时不时地向皇上报告进度,其中总是免不了要说些二殿下的好。
等到佛堂修缮好后,韩琰不仅代替皇上尽孝,还赢得皇上的赞赏,赏赐他好些奇珍异宝。
韩琰这下更是如虎添翼,有人见诚王如此受宠,也都纷纷前来投奔。韩琰的羽翼渐增,便更加容不得其他皇子,尤其是五皇子韩瑁。
论谋士,数量肯定不及韩琰,可是,要论才智,胆识,韩瑁都要略胜一筹。并且,韩瑁没有韩琰来得狡诈,身上颇有君子之风。也正因如此,才更会让人算计。
近日,婕嫔调理好身子之后,更会做些新奇之事引得皇上的注意。她不仅复又得宠,更甚者,皇上比之前还要宠爱她。
现如今,她虽无子嗣,但保不齐日后会生下皇子。只要一日没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皇贵妃便一日都不能松懈。
话说,胡瑾言从花岭回来后,还没有出过门去,只有蔡语卿有来府上曾找她耍。
这日,她趁着天气好,练完功之后,便和珍儿俩人在院中琢磨着种些花草。
只要是瑾言安分,二夫人也就懒得理她。所以她要在自己的院中做些什么,二夫人自然是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