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带着齐星瀚去寻沈清道,一路施展瞬息之术,很是着急。
瞬移了四五次,这才找到了正躺在摇椅上喝茶晒太阳,美滋滋眯着眼睛的沈清道。
秦绝:...
齐星瀚:......
小孩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叫道,“师尊,我回来了。”
沈清道愣了一下,接着急忙起身衣袖一挥,摇椅和茶案瞬间消失不见,他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摸着花白的胡子满脸严肃的“嗯”了一声,沉声道,“星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你阿漓姐姐帮倒忙啊?”
秦绝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师哥,你另一边的嘴角还有糕点渣子呢。”
沈清道闻言急忙又擦了擦另一边的嘴角,严肃的咳嗽一声,道,“你看错了。”
秦绝:......
师哥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什么时候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
话说你刚刚语气里似乎很期待你徒弟给我闺女帮倒忙?
这是人干事???
你可是堂堂天下第一大宗的掌门啊喂!你清醒一点啊师哥!
秦绝在心里无声的咆哮,面上却是一片清冷,他上前几步在沈清道耳边低语几声,沈清道原本和蔼的眼眸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带着一股怒火。
顾及到齐星瀚还在这里,沈清道没有发作,只是出声道,“星儿,你这次下山奔波许久,既然回来了,便先去歇息吧,等会师尊去寻你,你在和我好好说说这次下山的事。”
齐星瀚懂事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等到他走远了,沈清道发出神识来,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满脸沉重的问,“此事可否属实?”
秦绝脸色也很凝重,“阿漓特意写信回来告知此事,定然是属实的。”
这下沈清道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了,“若真是属实,可就麻烦了啊。。。”
“此事涉及重大,搞不好会威胁到人妖两族的和平,我想着,不如我亲自下山去和阿漓会和,将此事解决了。”秦绝捋着胡子,神色忧愁,“只是现在还无法确定,在这件事中,妖王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若是不知情还好,若是他知情。。。那这事可就真是不好办了。”
“哎,造孽啊。”沈清道重重叹了口气,“不管妖王是否知情,我都要去凤岐山一趟了,阿漓那边,还要麻烦你走一次。”
“其余掌门那边也需得告知一声才好,其他人我倒是不担心,就是那万剑一宗的老倔驴,我怕他又要趁此时找阿漓的茬。”
秦绝闻言冷哼一声,“他若是敢在如此是非大事面前耍小心思,我便叫他知道一下,我这燕翮剑的厉害。”
沈清道下意识的看了眼秦绝手中的燕翮,轻笑一声,“师弟,这天元宗还好有你在,帮师兄省去了不少麻烦,不然师兄,可是都要愁死喽。”
“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年若是没有你出手相救,我和阿漓今日还不知道投胎到了哪里,又哪来的因缘成为父女。”
秦绝想起以往的事,眼眸一痛,他提着燕翮,沉声道,“师兄,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去炎辉国,和阿漓会和。”
沈清道却伸手拦住了秦绝,摇摇头道,“不急,阿漓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动静,你和我先去一趟凤岐山,同妖王和其余掌门商量一番,看看此事该如何了结,再去寻阿漓也不迟。”
秦绝沉思半晌,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另一边,从焱辉国出来后,秦漓并没有离开国都,而是来到了一处宅子前。
她抱着问仙,看向一旁神色复杂激动的顾晴柔,“这便是你家?”
“嗯。”顾晴柔红着眼点点头,不时用衣袖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真没想到,你父亲竟然还是朝中重臣,若是按照凡人的话来讲,顾姐姐还是贵女啊。”
问仙好奇的左看右看,顾家的宅子不似一般豪宅般奢华张扬,宅子不大,却充满了江南水乡的气息,从外面看便给人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大门前悬挂着的大红灯笼,更是给宅子增添了一抹温馨。
顾晴柔见问仙飘到空中去看灯笼,不由轻笑出声,回忆道,“今年挂起来的灯笼,说起来还是我和念郎一起做的。”
“本来我们相约以后每年也要一起做灯笼的,只是可惜了。。。”
她说着说着,不免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娇俏的脸上满是忧愁哀伤,秦漓见了,眼眸闪烁一下,缓缓道,“顾姑娘,等我帮你了却了所有心事,我便带你上普华山,寻空相大师帮你超度。”
“你虽是厉鬼,却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从未伤害过生人,手上也没有沾染血腥,想必空相大师也会很乐意帮助你,重新投胎往生的。”
顾晴柔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漓,脸上满是惊愕,“仙人可是说,我还能重新投胎?”
顾晴柔生前虽是凡人,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修士的事,厉鬼不可往生,要么随时间流逝而彻底消失于世间,要么不断残害生人修炼,顾晴柔一贯心软,即便是化为了厉鬼也不忍伤害他人,所以从一开始,她便清楚的明白自己魂飞魄散的命运。
但是如今,秦漓却告诉她,即便自己落得这番地步,也是可以往生的。。。
她又惊又喜,看着秦漓的眼神充满泪水,她“扑通”一声跪下,哭道,“仙人如此大恩,小女没齿难忘,小女来世愿为仙人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做牛做马就不必了,毕竟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