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哭出声来,“父亲,我想说。”
“我不想看着哥哥到死都蒙受冤屈,不想看古河汐拿走本属于哥哥的东西,更不想看到您觉得哥哥辜负了您的期望。”
“父亲,我想说!”
迟来了千年的悲鸣,迟来了千年的冤屈,一声又一声,释放在浓重的夜色下,释放在门前那棵熟悉的老槐树下。
徐季阳沉默了。
他扔下手里的酒壶,上前一步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哪怕他的手臂穿过了徐子韵的身体,只是抱住了一团空气,他仍是死死抱着,不曾放手。
他长叹一声,似是又变成了对于女儿来说,可以护她一世无忧的高山。
他道,“子韵,想说,你便说罢。”
“已经没有人,会再阻止你了,你可以尽情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回答他的,是少女崩溃般的大哭。
月色正浓。
秦漓听着徐子韵这积压了千年的哭声,不由抬头望了望眼前的槐树。
树叶飒飒飘落,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秦漓眸色动容,不禁想到倘若日后自己和秦绝相见,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一个正道的魁首。
一个魔道的至尊。
若是见到,是否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就着月色喝上一杯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