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十年前被摘星阁的人批命为天煞孤星以后,天心一剑便对摘星阁的人喜欢不起来。
如今听到裴诗衣的话,纵使知道不关她的事,天心一剑心中难免还是感到有些不平。
他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气血,深呼吸一口气,隐忍道,“你要说什么?”
裴诗衣心里明白他对摘星阁的厌恶,也不哆嗦,直接开口道,“这些年因为我们摘星阁的过错,让你吃了不少苦,对于这件事,其实我们一直感到很抱歉。”
天心一剑闻言怔愣一瞬,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一脸真诚的裴诗衣。
裴诗衣笑了笑,轻轻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才好,索性就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天心一剑敛起眉头,低低开口,“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礼物……便不必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便好。”
裴诗衣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说着,她又神秘一笑,狡黠道,“不过没关系,你总会接受这份礼物的。”
天心一剑困惑不解的看着她,裴诗衣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更没有多说什么劝他收下礼物,而是话题一转,道,“晋大哥想要小聚一下,你也一起来吧,这里都是些命硬的人,你不必担心什么。”
自己的心事轻而易举的被戳破,天心一剑顿时有些窘迫,秦漓见此灿烂一笑,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来可是不给面子。”
“我先说好,少阁主在批命这儿上可比给你批命那个半吊子强多了,她说没事,那便一定是没事。”
话已至此,看着众人期待的表情,天心一剑也不好在推脱什么,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晋子煜兴奋的上前一步和他走在一起,两个同一时代的少年人相遇,倒是相处的十分融洽。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晋子煜在说,秦漓在闹,而天心一剑则是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
但是从他时不时翘起的嘴角不难看出,他的心情,也是极为愉悦的。
嵇晴雪和裴诗衣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三人,不免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嵇晴雪忽然蹙起眉头,担忧的问道,“诗衣,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
裴诗衣一点就明,笑道,“你是问我,我说你们命硬的事吗?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晋大哥身为年轻一代的正道魁首,不管这修真界出了什么事,他都要身先士卒的冲到前面。”
“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这危险也是越大的,你是他的未婚妻,会担心他的安危也是自然。”
嵇晴雪闻言耳尖微微发烫,柔和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晋子煜高大宽阔的背影,轻声道,“其实我也明白,修真之人哪个不要面临危险,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谁又希望自己深爱之人离自己而去呢?”
她说着,又感激的看向了裴诗衣,笑道,“诗衣,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件事,你的摘星之术无人能及,有了你的这些话,我的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裴诗衣闻言眼眸一暗,神色忽然有些复杂。
她慢慢停下脚步,落在众人身后,手指死死攥紧,内心似在挣扎着什么。
终于,裴诗衣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喊道,“晴雪!”
嵇晴雪下意识的回头看,歪着头困惑的问,“诗衣,怎么了吗?”
裴诗衣唇角勾起一抹灿烂轻松的笑来,开玩笑似的说道,“晴雪,人终究有一死,唯一的区别,只是早死晚死对不对?”
嵇晴雪更是一头雾水,却还是仔细想了想,认真道,“自然。”
“所以,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相继死去的,既然这样,若是有人先走一步,其实也不是……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对不对?”
嵇晴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担忧道,“诗衣,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裴诗衣沉默一瞬,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随便说说罢了。”
话落,她一脸郑重的看向嵇晴雪,一字一顿,认真道,“晴雪,相信我,未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一定会好好的。”
嵇晴雪怔愣一瞬,更是有些担忧,“诗衣,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
裴诗衣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便被秦漓突然冒出来一把勾住了肩膀,打趣道,“你们两个人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再说什么悄悄话呢?”
裴诗衣被吓了一大跳,气的拍了秦漓一下,怒道,“你走路没有声音是吗!是不是想吓死人!”
秦漓被吼的一脸懵逼,无辜的眨了眨眼,可怜巴巴道,“以前咱俩不也是这样吗?”
裴诗衣瞥她一眼,“少来,说的跟你经常来看我一样,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渣女,走开,离我远点,我和你不熟!”
秦漓看着前面三人离的有些远了,眼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非但没有离的远些,还伸手一勾,将裴诗衣又拉的近了许多。
裴诗衣更是有些恼怒,刚要开口,便被秦漓冷冷打断,“你看见什么了?”
她心尖猛的一颤,瞳孔瞬间缩紧,苍白的笑道,“你在说什么?”
秦漓又凑近了几分,附在她耳边轻笑道,“你和嵇晴雪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种话,裴诗衣,实话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裴诗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而后妩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