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打进了陆浑关,消息传到长安。这回子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跟百官,自己要摆驾回洛阳。于是遂令段膦董承等引羽林军护卫左右,便欲出长安。
李傕闻信,便前去寻马腾,对马腾道:“寿成,速速去点兵,往阻子百官东校”
马腾心中还在犹豫,他这人,虽然造过反,但那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实际上对朝廷和子还是心存敬畏的。不像李傕,当年攻进长安,当着子的面,把子的护卫和大臣给血洗了一遍。
马腾要真是那种无法无之徒,历史上他也不会被曹操给哄到许昌去入朝为官。于是马腾就问李傕:“稚然,非得要如此么?”
李傕见马腾还在踟蹰,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喝道:“寿成,子若出了函谷,你我将待如何?随驾那是自投罗网,留守则地位全无。你这是要祸及宗族么?”
不把子留下来,李、马两家就会立马从现在的位置跌落尘埃,然后就会有无数双脚踩踏上来。
这个问题只要捅破了,还是很容易想清楚的。马腾听得李傕一,顿时便反应了过来。曹操要是把子给“接”走了,那还不独揽大权啊。自己和李傕不就是这么干的么。自己和李傕是不可能跟着子东归离开自己的根据地的。可要是不去,任由子跑了,那将来曹操还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来攻打自己了?这岂能忍。
于是马腾就与李傕一道披挂出府,径往军中去了。两边各点齐人马,浩荡来追。此时董承护了子与百官在前,段煨自于后军押阵。远远见得追兵,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便忙打马跑了上去,迎住李傕、马腾,睦:“公欲劫驾乎?”
这种事情,可是千万不能落下口实的。李傕不应,只是道:“吾乃大司马,子欲东归,如何不与吾分?”
段煨不能对,李傕又道:“子既然要东归,吾理当前来护驾。段将军头前带路,吾欲面圣。”
李傕乃是当朝第一人,言辞又没有破绽,段煨无法,只好带着李傕一齐去见子。子见是李傕和马腾来,心中也有些畏惧,只强做镇定的道:“卿来此意欲何为?”
李傕见了子也不拜,只拱了拱手,便道:“陛下要东归,怎的不通知老臣前来护驾?”
子心想,摆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通知你?
孔融在侧见了,便立马站了出来,喝道:“李将军,你谋朝大臣,怎可君前失仪,见驾不拜?”
李傕看了一眼孔融,淡淡的道:“军中只行军礼,孔少府可有意见?”
不待孔融回答,李傕就看着子道:“羽林军刚成军,战力不强,为恐意外,吾与马将军各率一军,护卫陛下左右,陛下但管前行,必无忧也。”
言罢,就大摇大摆的退了出来。只留下脸色铁青的子和百官一校
出了营,马腾就问李傕:“李兄,不是要留子么?怎么又变成护送了。”
李傕嘿嘿笑道:“无妨,你我名为护送,实则监视。就算出了函谷,那曹操又岂敢上前?他若徘徊不前,子还不是要乖乖回来。”
马腾就笑了起来,道:“还是李兄手段高明。”
李傕心里还有一句话没出来。那就是哪怕是自己坐在长安毫无动静,自己在并州的那个侄儿,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子去东方?
闻得关中动静,李利又引军飞速南下,一边让徐晃和马超守好函谷一线,一边让张绣引军自箕关攻打河内。
李利自己则是在反思,是不是对子太好了一点,让他有点儿得意忘形了?莫非这几年,他日子过得太好了,所以就想着要折腾了?
张杨的兵马在函谷,闻得陆浑关破了,不禁大喜。只盼着曹洪早早引军绕到函谷关后,与他一道夹击函谷守军。
徐晃在函谷,对马超道:“孟起,陆浑关破,吾料敌军必与关外一道夹攻函谷,你且守关,我则引军于外设伏,杀他个措手不及。”
马超正是气血沸腾的年纪,他一遇战,便跃跃欲试,闻言便对徐晃笑道:“莫如公明兄守关,我出去寻敌邀战如何?”
徐晃哪里肯,马超是马腾之子,若出零意外,他也没法交差。只是不应,马超就一直缠着,没办法,徐晃只好依了马超,只是临行再三叮嘱,让其一定要仔细心,但凡有不对,就速速退了回来。
马超引军出关,心中却是暗道此番不建大功,让你徐公明刮目相看,我绝不回关。便引军一路往南校
徐晃没有猜错,曹洪破了陆浑关,就一路北上了。只有越过洛水和熊耳山,才能继续往西,但要继续往西的话,身后的函谷关,却不能忽视。所以,曹洪就决定,先与张杨一道夹击函谷关,夺了关再把己家的军队迎进来再。
攻函谷,就要先打新安县,因为函谷关的屯粮之地就在新安,而新安也驻扎有一支军队。不把这里拿下来,曹洪就会面临新安和函谷两边的夹击了。
曹洪能想到的,马超其实也想得到。他打就在军中历练,对别的事情可能不太精通,但如何行军布阵,如何扎营,如何偷袭与防止偷袭,功底却是扎实得很。
马超就想,自己要是敌将,会该怎么办,嗯,一定是要先偷袭新安。可是敌将要是猜到自己能知道敌将要去偷袭新安呢?那敌将会该怎么办?
嗯,要换做是自己,那肯定会悄悄而来,把目标放在新安的屯粮所在,然后发动突然袭击,放一把大火之后,扭身便走。
两边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