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
王耀城无奈的答应下来,日式英语听起来非常别扭,必须连估计带猜测,才能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好在渡边申二先生常年派驻海外,他的日式英语马马虎虎还能听,别人可就不好说了。
以王耀城从前的记忆,在扶桑用英语问路时,当地人会瞬间紧张起来,并尝试用独具特色的日式英语进行交流,往往听着自己一头懵逼。
日式英语发音确实独具一格,如果没有在当地生活过,很难流畅的交流。
马库多那鲁多~知道什么意思吗?
了解下,那是ld(麦当劳)
咕咕噜~知道什么意思吗?
了解下,那是google(谷歌)
她哭戏~taxi(出租车)
斯达巴库斯~ks(星巴克)
如此神奇的日式英语,不要说自己,原创的英国人都听不懂。
晚
十点
路边大排档
“老板,再上一份儿爆炒田螺,要大份儿的,再加点辣味儿。”
“好嘞,马上到。”
鼓风机将橘红色的炉火吹得正旺,映着大排档老板脑门上细细的汗珠,还有欢快的容颜,大铁勺子在铁锅里欢快的跳动,拨动小半锅油汪汪的田螺香味扑鼻,锅铲子乒乓作响,炒出“哗啦啦”的美妙声音。
这样喝酒才接地气,吃到一个爽。
王耀城和公司里的几个人正在宵夜,桌子上杯盘狼藉,他的面前螺蛳壳儿堆成了一座小山,十个手指头油汪汪的,正闷头干得不亦乐乎。
“老板,你这吃的不比我们少啊,要说刚刚吃过宴席回来,紧接着又来这一顿,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呐。”张运升队长拿起啤酒灌了一口。
年纪再小也是老板,张运升干起了运输个体户几年了,这点数还是有的,称呼上不会没有了分寸。
“嗨,别提了,晚上这顿饭吃的太不舒服,回来的路上我就饿了。”
众人互相望了一下,彭维运队长笑眯眯的说;“听说中港海鲜大酒楼可是香港老板开的,在金陵城是头一块牌子,那可是夫子庙黄金地段,啧啧啧,服务员小大姐个个穿着旗袍,看的人眼都花了,咱们要进去的话腿都软了,享受不了这个高级待遇。”
“就是,牛逼大了。”众人皆附议。
“呵呵!”王耀城把手里的田螺肉嘬进嘴里,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下;“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以好好的胡吃海塞一下,到那里一看,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咱们一桌11个人坐下来,什么政府部门的主任,处长,又是哪位公子,贵女,大部分都是头一次见,也不好聊的过深。
大包间里面服务员就十几个,比咱们吃饭的人都多,俊男靓女全部都是贴身服务。
手一伸就递热毛巾,擦一下嘴就换干净的了,香喷喷地忒干净,面前的盘子只要有三块虾皮,立马就给你换个新盘子过来。”
“乖乖,我滴个天呐,怪不得说中港海鲜大酒楼是头块牌子,吃个饭,这个待遇跟皇帝差不多了。”彭维运队长惊得合不拢嘴。
“这段时间你也不少挣,有钱索性去享受一次。”杜博笑mī_mī的挪谕他。
“我得是脑子烧坏了,才会这么作,如果让家里的婆娘知道,能把我第三条腿给废了。”彭维运队长一缩脖子,讪笑道;“还是让老板说一下吧。”
“我说啥?”
王耀城苦笑了下;“前后上了20几道大菜,愣是没吃饱,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整只焦黄酥嫩的烤乳猪端上桌来,漂亮的女服务员,介绍一下菜名,立马又给你端下去了。
后面分餐的服务员当场操作,小盘子里每个人分一块烤的最酥香的外皮,然后搭配着红的绿的蔬菜点缀,大概只有小指头那么宽,仅够一小口吃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硕大的乳猪整个都撤下去了,又上了下一道菜。
可怜,我想说没说出口,能不能把烤乳猪给我放下,再给我来一盘儿山东大葱,一碗大酱,我自己一个人吃就行了。”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彭维运队长摇头叹息说;“这也太浪费了,一人一小片儿,烤乳猪的酥皮还剩下大半呢,都便宜那些服务员了,要是放在我身上说啥也不干,唉,都是有两糟钱抖呵的。”
“谁说不是呢?小推车上摆着各种名酒,什么五粮液、茅台、威士忌、进口干红,皇家礼炮,想喝啥任意,这些酒贼贵,喝不完也没人带走,全都在那里充大尾巴狼,让人看着腻味。”
王耀城有些好笑的摇着头;“中间上了一道硬菜,服务员介绍说是‘吱吱菜’,端上来吓我一跳,全都是没长毛没开眼粉嫩的小老鼠崽儿,肉滚滚的放在盘子中间。
每个人来一盘蘸酱,筷子夹起老鼠崽儿,它就会‘吱’一声叫,放到蘸酱里又会‘吱’一声叫,咬在嘴里‘吱吱’又叫,那个血顺着嘴角就下来了。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看着恶心的想吐,更别说动筷子了,根本享受不了这菜。
所以说,这顿饭吃了小1万,结果把我饿的不行,不知道自己吃了啥,要是再来一碗梅菜扣肉就好了,那玩意儿吃的叫人踏实。”
“几位老板,梅菜扣肉一时半会儿真来不及做,实在抱歉。”冷不丁的,掌勺老板插了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爆笑。
王耀城一头瀑布汗;
路人甲,你抢戏真的好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