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你偷别人的东西来生存?”宫阙似乎猜到了下文,接了下去。
“不,不是的。”萧轻头摇得像波浪鼓,手不停地绞着衣角,他有些仓促的说道;“我们是靠乞讨过日子的,要不是我爷爷病重,我也不会去做此等龌龊的事。看爷爷的状况恐怕活不过一个月,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萧轻毕竟是小孩子,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眼泪在他黑黑的脸上划出一道白线。少顷,萧轻的就变成了花猫脸。
就是那种整张脸都不用花大价钱买胭脂水粉涂也不用请什么高级化妆师直接就可以去演京剧变脸,而且是观众爆棚的那种。
宫阙一把把萧轻拉了起来,装作凶狠的说道:“大男子汉应当顶天立地,你怎能哭泣?带我去见你爷爷,我虽对医术之类只懂皮毛,但一些小病还是可以诊出的。”
“真的吗?”萧轻顿时停止哭泣,但眼眶依然红红的。
“当然是真的,我宫子言从来不骗人。”宫阙一脸刚正不阿,举着三只指头好像是在对天发誓。
“嗯,我相信哥哥。哥哥,你跟我来。”萧轻擦掉眼泪,正伸出手想要抓住宫阙的手,却看到自己的手黑乎乎的。他一边使劲往自己的衣衫上擦着那不会擦干净的手,一边尴尬的笑了笑。大哥哥的手那么干净好看,自己怎么能把他能脏呢。
宫阙没有嫌弃萧轻,反倒拉起他的手,示意这没有关系。
萧轻的腿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宫阙可以看出这是被人打的。他才这么小,究竟是谁下次狠手,难道没有心吗,这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轩辕瑾雾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宫阙。毒舌和温柔,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你,宫子言,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不久,见他们即将消失在拐弯处,轩辕瑾雾立马拨开人群,追向宫阙二人。他觉得,这个朋友是有必要深交了,向这么对他胃口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绕过大街小巷,宫阙同萧轻来到赛城一个荒凉的地方。
杂草丛生,还有一股一股的臭味散发出来,这里还有许多断壁残垣旁边睡着一些乞丐,他们大多靠在一起取暖,破布勉强盖住他们又黑又瘦的身体。
萧轻住在一栋破旧的稻草屋里。而这在这里怕是已经好的房子了,也许是有人见他们可怜,把这房子让给萧轻他们了吧。
见到萧轻的爷爷时,已经接近黄昏了,远远的可以看到太阳已经快接近地平线。
一个大约六岁的女孩跪在萧轻的爷爷身边,照顾着安详睡着了的老人。想必那个就是萧轻的妹妹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富家子弟中,这个年岁只怕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吧。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女孩跑过来,紧紧抱住了萧轻,一脸依偎的样子。而正是扑过来的同时,宫阙看到了她眼中的伤心没落和她眼下的黑眼圈。
“这是舍妹,萧蕊。”萧轻爱抚的抚摸着萧蕊的头发,眼中的柔情可以化开一潭冰水。
宫阙点头之后。走到老人身边,她蹲下身子,一手搭上老人的脉搏。
号脉这事是即墨云佚教给她的,也是为了日后宫阙生病,自己也可以治得了,免的暴露身份。
“老人家得了风寒。”宫阙秀气的眉轻皱,再三思索后决定将真相告于萧轻。这风寒对于老人来说也算重病,尤其是在这冬去春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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