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阙又是谁。
郭攸忱当然要报仇雪恨。
昨天宫阙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还受了伤。就连他平常傲娇的脸上听大夫说也留下了疤痕,就是现在还拿着白布缠着。要不是老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自己的膝盖居然就不疼了。
不仅如此,回了家又被他老爹训了半天,说自己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
他爹说以后不要去找那人的麻烦,最好能与他冰释前嫌,结识为好友。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不和人家打好关系你就完了。
郭攸忱不是个人人拿捏的,这股火气他可是一直憋着呢。
昨天找了一晚上,没想到又在这里与他不期而遇。倘若不把他打一顿,他郭攸忱以后怎么在众人面前立足。
哈哈,老天还是照着我的。郭攸忱此时几近仰天大笑。
“你,还有你,把他给我抓住。”他指着自己背后的两个护卫,脸上是奸笑与欢喜,似乎已经看到了宫阙被他抓住时的情景。他就是喜欢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这样他才可以感到自己高人一等。
“你不是要诚意么?”白沙溪转头,看着宫阙说到。
“我……”宫阙话未说完,白沙溪就抢先一步。
“现在,诚意马上就来了。”白沙溪勾起唇角,随意地从旁边的榕树上拽下三片树叶,一个瞬间便掷到郭攸忱和其余两人的头部。
树叶直直插入三人的天灵盖,顿时血流如注,三人当场毙命!
跟随着郭攸忱的其余人纷纷飞快逃离,只是因为白沙溪的一句话便在这条街上引起轩然大波。
如此血腥的诚意,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此冷酷的心。虽然白沙溪的冷酷无情宫阙早已见过,却也不狠狠恶寒一把。
果然对于善变可怕的女子,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啊!杀人了。”一个妇人看到看到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郭攸忱等人,手中的菜篮子也因为惊吓过度而掉在地上,篮子里的鸡蛋菜叶瞬间撒了一地。她也不管掉在地上的篮子,一边慌乱的跑开一边惊恐的大叫。
随之而来的便是嘈杂的碎语和被吓到人的哭泣和惊叫声。
“忘了和你说了,一个人只有成为不可撼动的存在,才可以无视他人的生命,乃至藐视整个世界,独立巅峰之上。”白沙溪对人们脸上的惊恐与不安很是满意,她嘴角翘起,不可一世的看着宫阙。
“但他会孤独一生。”宫阙叹息。她不能说自己看破红尘,已不能说自己已经有了超凡脱俗的心境,她只能说因为自己两世为人,感受到了一些常人无法感受到的东西。
“孤独?你知道么,究竟什么才是孤独,真正的孤独?”白沙溪面带嘲讽,好似在嘲笑宫阙的无知。
“……”
“不知道还谈什么孤独。在我的眼里,那些都是虚无的东西。只有权力,只有权力才是我毕生所追求的东西。亲情,爱情,友谊,呵呵,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我想要的,只是被人膜拜的感觉,被人敬仰的感觉。可以掌握一切生死的感觉。”白沙溪几近癫狂,也许因为过往扭曲了她的灵魂,疯狂已将她的心占满。
宫阙不能提着白沙溪的耳朵骂她太傻,也不能让她生生的改变自己的想法。她只希望白沙溪可以在有生之年放下身外之物。
见宫阙未在言语,白沙溪的思绪不由飘往从前。
她的青梅竹马,扬言要娶她的人,最终选择了别人。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毁了她的容貌,同时,毁了她的一切。
那个纯真的自己,也不知在何时迷失。
自己的心境,也不知在何时扭曲。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们干得好事么。
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姐妹之情,手足之谊,不过是粪土,不过是尘烟。
恨么?那是当然。蚀骨之痛,怎能不恨。
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要把他们捧上云端,再狠狠摔下。也让他们感受感受那种绝望与死亡交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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