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份上,八卦心思十足的白白又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话说,那把砍杀了疯牛的匕首,黑金乌,还在你身上吗?”
柳阡墨顿时脸色一变,冷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白看到他脸色不对,有点害怕地低下头,却仍硬着头皮说:“我只是记得若非是那把匕首,你就不会受到怨气侵蚀了。话说你现在都不能用了吧?”
柳阡墨脸色有点发黑,却仍镇定地说:“这跟你无关,既然没事了,你就下去吧。”
听出话音里的不高兴,白白也不去碰瓷了,接下来就交给冯云溪吧。心想着就瞥了眼冯云溪,果真见冯云溪眼里闪过复杂的神情。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提起这桩事,实在是心血来潮,又是刚巧记起,完全就是顺便。而且他平时里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他又说的是事实,自然也没有害怕的道理。
外边的白白与自家族人功成身退,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出来了,再也无他事,就能去找吃了,吃饱就睡。
里面的冯云溪虽然听说过柳阡墨曾用黑金乌打败过疯牛,却没听说那匕首还有这般的诡异能力,就等白白离开后追问:“那把黑金乌,如今怎么样了?”
柳阡墨苦笑道:“怨气缠身,自然是不能用了。”
冯云溪有点生气,“为什么那时候你不与我说?”连把护身的武器都没有,这怎么在江湖上混!
柳阡墨到不以为然,“就算没有了武器,我还有这双手,你别忘了,我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冯云溪还是不甘心,追问:“那把匕首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阡墨心想,都到了这个份上说出来也没什么,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边洗菜边说:“其实,那把匕首,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冯云溪危险地眯起眼,“朋友?还是情人?”且别怪他药往那儿猜,都是柳阡墨提起那把黑金乌的时候眼神总有异样,难免不去其他方面想啊。
对于冯云溪的直白柳阡墨有点措手不及,但细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人早已跟心仪的女人双栖双飞,你还想跟他吃醋了?”
这话里带有几分的调侃味道,冯云溪板起的脸色稍有好转,“没有骗我?”
柳阡墨笑道:“你看我的眼睛,我能骗你么!”
冯云溪自然是看出柳阡墨是不会骗自己的,只是象征性地问一问,听到确定的答复后心里都多少都安了些许。
他点了点头,“最好是与你所说的那样。”
柳阡墨看他一脸正经不由得起了坏心思,“怎么,如果事情不是我所说的,难道你还要把他们都杀了?”
冯云溪眼底闪过了一丝杀气,却反问:“你说呢?”
柳阡墨笑了,笑得恣意,与他书生打扮的气息很不相配,“不瞒你说,当初我听说那个人竟要与那个女人私奔,真的有种想把他们杀掉的冲动!你知道不,那把匕首就是那时候他赠与我的,他对我说,若是我不满意这个结果,就用这把匕首杀了他们。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撼,多意外,从没想过那个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也跟他一起疯!对,我虽然恨,我恨我所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半点汇报,但不代表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知道我拿着这把匕首迟迟下不了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那个女人越走越远是什么心情吗!自那以后我就疯了一样尝遍了所有的毒草毒虫,凡是剧毒就往嘴里吃,就是往死里撑,那时候我没有什么意识,只记得师父说了句“感情不可勉强,你这样又何必呢?”,是啊,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我不能控制,我就是喜欢上那个人了怎么办!最后我还是差点死在那堆毒上,也亏师父他老人家妙手回春,竟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经过那一次,我想通了,不再为这件事所困,只是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心里被割了一刀。不过现在不同了。”
柳阡墨看向了冯云溪,温柔地抓住他的手,笑道:“现在不同了,我有了更加喜欢的人,我喜欢他比胜过任何人,此时此刻我忽然庆幸,当初没有杀了那两个人,否则我一定会后悔,事后也不会遇到你,云溪,有你真好。”
冯云溪完全被他这番话给震惊到了,同时也被他的深情感动,听到最后,颤抖着的唇瓣终于吐出一句:“你放心,我会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门外,白白其实没有走远。他就站在门口听着,其实不是他八卦不是故意偷听,而是刚巧想到了什么事想要请教一下其实就是想要进去讨点吃的没想到竟是听到了柳阡墨这么了不得的情事。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很快就被两人的感情压过,真是太好了,两人的感情相信会稳固下去的!白白擦了把眼泪,决定不进去打扰了,默默地回去跟族人一起吃胡萝卜了。
里面的人温存完毕,卿卿我我完毕,吃饱喝足,终于开始商议后天的比武大会。
谈及深夜两人才拥抱而眠,与此同时,待在地牢里的重生等人,在听说了比武大会之事后,也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去看一看。
外面的骷髅门弟子像是知道了他们的心愿,竟然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想去看看比武大会?”
重生挑眉,“怎么,难道我们这些犯人也能去?”
有个弟子说:“本来是不可以的,但是长老说,如果你们在了,他们或许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