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莲倒没有那么大的怨气,甚至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很高兴,就安慰炎战说:“这有什么关系,说明我不是最没用的!”
炎战心里叹气。纪莲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想看到纪莲忙来忙去的,还是为骷髅门这些恶人,觉得诋毁了纪莲。但现在听纪莲竟然还高兴,理由居然是这个,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
好吧,他无法劝说纪莲,纪幽也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这个妹妹从小自卑,虽然能随意使用冰封,却因为学艺不精威力不大一直对教导自己的师父心感愧疚,而我作为她的亲哥哥,一直都把她当宝贝一样保护着,从不给她受伤害,也不给她身陷江湖,自然对自己的存在更加介怀。如今难得有能排得上用处的活儿,她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炎战自然明白,如今也只能点头,然后一起协助纪莲。
次日清晨,他们就按照计划而行,在厨房里忙着煲糖水。冯云溪不敢与他们接触太久,怕引人生疑,交代了几句后便加入了巡逻行列。
说是巡逻不过是确认骷髅门的弟子守卫到底有多森严,门里还有没有其他变故等等,现在不能再出乱子,虽然这对骷髅门也有坏处。
双脚在走动,一颗心却早已经飘到了暗室,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柳阡墨身上。他不知道为何只对他动心,为何只会介怀他,明明都是男人,却仍是无法遏制地被他牵引了一颗心。
冯云溪轻叹一声,也不知那个人对这种感情抱有何种想法,虽然他们已经坦白了彼此心意,他仍觉得心里忐忑,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让这个人从手里挣脱,好不安心。
冯云溪想事情想得出神,完全没说注意到有人在喊他。那人不远不近地喊了三四遍,没有得到回应便觉得奇怪,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拍了拍冯云溪的肩膀,喊道:“大师兄!”
在被拍到肩膀的那一刻冯云溪已经准备好出手,回头时却见是熟人,才把内力收起,只是中毒之时尽量不能动用内力如今一动便牵动了毒素,体内又似有万蚁吞噬,实在痛苦。
骷蒙看到冯云溪一脸苍白脸上冒起了冷水,不由得紧张起来,“大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冯云溪怎么能如实告诉骷蒙自己的情况,便忍着锥心之痛,咬牙道:“可能是太热了,有点儿中暑了。”
谁都知道中暑不会是这种情况,但骷蒙没有点破,反而顺着冯云溪的意扶他到了卧室。一进去,冯云溪就皱了皱眉头,对骷蒙说:“你先出去,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骷蒙却不肯,“不行,大师兄,你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了,我不能这么走了。大家都已经这么排斥你,若连我都弃你不顾,那你该怎么办?”
虽然能感受到骷蒙的真情实意,但冯云溪仍是不想拖他下去,不想把实情与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于他。
“你放心,我没事。大师兄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帮大师兄下山买点吃的来?”
骷蒙有点犹疑,“可是,掌门说过,近段时间不能下山,否则就依法处置。”
冯云溪自然知道这点,他只是随便一句,“那就帮大师兄到厨房弄点吃的来,可以吗?”
骷蒙心里还是挺尊敬这个大师兄的,因为这个大师兄实际挺温柔,对弟子都挺不错,便带念头说:“好,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几乎是骷蒙前脚走出弟子房,冯云溪后脚就喷了口血出来,身体摇摇欲坠似要到下。同时,一抹身影闪到他的面前,扶住了他的身体,紧张地说:“你毒发了!把解药吃了。”
冯云溪却握住了那只手,慢慢地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拿着的黑色药丸,说:“这是蚀骨钉的解药,还是半颗解药?”
柳阡墨眼神暗淡下来,“抱歉,这只是半颗解药,完整的解药我还没有完成。”
冯云溪推开他的手,说:“我不需要,你留着给自己。”
柳阡墨一急,“你毒发了,必须要吃!”
冯云溪不顾身上的蚀骨之痛,又问:“那你呢?还有解药?”
柳阡墨不想骗他,但此时为了能让他吃下解药,只好点头说:“我有准备,你吃吧。”
冯云溪轻笑道:“你没有,你在撒谎。”
虽然相识不到几天,但他似乎已经看懂了柳阡墨的每个眼神每个举动,所以刚才的话他在撒谎。柳阡墨很意外,想不懂为什么冯云溪能看出来,“你,你乱说,我没有撒谎。”
冯云溪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轻佻说:“有没有撒谎,我已经能看出来了,阡墨,你骗不到我的。”
如此果断的判定,让心虚的柳阡墨立即就瓦解了,但是他着实很担心冯云溪的伤情。只听冯云溪又说:“阡墨,你放心,我只是第一次毒发,可你已经好几次了,毒素已经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若这次不能服下解药恐怕就……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有多久才能研究出解药,但那半颗你就自己留着,你的情况比我更加紧急,而我再毒发几次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柳阡墨却道:“若是你没有给我输送内力,凭你的内力自然能撑一撑。我不想看到你毒发的痛苦样子,云溪。”
冯云溪谈轻叹一声,说:“阡墨,我又何尝不想看到你毒发的样子,你可知道每当你毒发之时我心里是有多痛苦,你可知那时我多么想把你所受的痛苦转移到我身上,但是最终我没有如愿,反倒连我自己都中了毒。都怪我没用。”
柳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