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把武器而已,可用就行何必费力。”
“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所以你还要吗?”两跟手指夹着短刀抬手对上他问。
他只看了一眼,接着低头仔细擦拭手里的剑,语气满不在乎道:“找个铺子融掉。”
“所以你不要了?”
“嗯,不重要的东西没必要收回。”
金凤兮双眼含笑仰头看着那个很仔细擦拭手中剑的男人,无所谓耸耸肩,想了想又问:“你早就知道他要冲上去?也清楚他手里不只有那条布带?”
当初在瘸鬼头顶说的话声音不大,除了当事者没人听到,金凤兮自然也不例外。
子钰掀眼皮向下看了一眼,倒也不隐瞒:“他的动作。”
“动作?”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用剑的姿势。”
“有什么不同?他用布带的时候跟用剑一样啊?”
顿了顿他继续解答:“看似一样实则不同,布带无刃每个动作和力道,多少和用剑有点不同。”
“所以你就敢肯定,他的真正武器是剑?”
“嗯。”
金凤兮低头轻笑,随即脚尖点地飞身跃起落在另一边的粗大树杈上坐下,两条修长的腿有意无意在空中摆动:“我还是很好奇,万一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剑呢?”
“你这个问题很蠢。”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惹来金凤兮一记向上翻的白眼,极其不爽对另一头看不见的人道:“你管我蠢不蠢。”
那家伙似乎低低的在发笑,不过出口的话照旧正经:“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他唯一的机会就那一次,不动手会死,若是动手手里没有其他武器照样会死。
摆在面前的就一条死路,所以他想搏一搏。”
金凤兮沉默注视着脚下那具还在不断从七窍,头顶往外流血,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人,嘴角渐渐勾起:“对于他这便是一盘死亡棋局,他挣扎何尝不像人们不甘命运的样子呢!然而命运终究战胜了挣扎!”
听起来很悲哀也是事实!这个人挣扎了好几次,最终的结果到底还是未曾变过!
今日一幕在她再一次面对金志成,再度浮现于脑海之中......
子钰仍然乐此不疲的在擦拭手里亮堂堂的剑,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回答另一头金凤兮的问题。
“他为什么不答应?难道他认为你说的话是假的不成?”
“并非,我从来不说假话,更何况他还不配让我说假话。他之所以不走,无非只有一种,回去也逃不过死。放弃对他来说更加没有生还的希望,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但是他貌似低估了你的身手,同时也高估了自己的身手。”
“呵呵”他笑着这次的笑很明显,惹的金凤兮好奇扒住树干向这边往:“你笑什么?”
“没什么注意小心。”
“放心掉不下去。”金凤兮信心十足的说,然而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动作,像极了一只八爪章鱼。
两人来来回回聊了许多,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唯有关于自己身份一事非常有默契的绝口不提。
等金凤兮回医馆的时候,估摸着快到后半夜了,北冥羽正坐在桌旁优哉游哉吃着子钰带来的糕点。
见她回来,又塞入一块糕点含糊不清的说:“师父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个糕点不错啊!下次在买点呗。”
“小心噎死你。他们都回来了?”
“嘿嘿,师父就放心吧,你徒弟我命硬着呢死不了。他们没回来,听说哪儿有什么活动,估计得明日一早才能回来,我实在熬不住便提前回来休息,睡一觉在去找他们。”
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抱怨道:“北冥羽你心怎么那么大呢?如今什么情况你不清楚?还敢让他们独自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待?”
“放心吧,身边有人跟着出不了事。不对?师父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难不成你偷吃东西了?”
闻言她自己吸了吸鼻子,还真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身上,无所谓的说道:“可能处理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沾染的吧,待会洗个澡就没了。”
“处理尸体!!师父你怎么样,难不成又遇见刺杀?”他一耳朵听出其中关键所在,赶忙走到金凤兮身边,抓着她的胳膊来回看,着急询问情况。
从北冥羽手中抽出两条胳膊,不耐烦的挥挥手:“紧张什么又不是。虽然那个人地确是来杀我的,不过有人帮忙。”她轻松的挑眉,双眼弯如月牙。
“切,我还以为我以后得有一个废师父呢,害我白担心一场。”得知金凤兮安好,他顿时换了副模样嫌弃的摆摆手坐回远处,嘴里抱怨。
“不过师父谁帮的你?难不成轩辕策回来了?”在这儿他所能想到帮助他师父的人唯有轩辕策,而且那家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接近他师父尚且不得而知。
然而金凤兮只是温和的笑,根本没打算说给他知道。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到底还是他败下阵来,打着哈欠含糊的说:“哈欠~随便什么人吧我困了回去睡觉,两个时辰之后师父你记着喊我起床,那时估计他们也该回来了。”说这起身懒散朝着自己房间走。
他也明白,但凡金凤兮不愿说谁也别想知道,既然耗着没什么用处倒不如不问,或许以后会知道也或许不会,总之人没事就好,至于别的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北冥羽走后她就坐在那儿发呆,想着那个自称子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