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瘸鬼你别太过分,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他的手下,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告诉他?”
“哼哼,告诉他?好啊我倒很好奇,你要怎么告诉他。”
眼见这家伙油盐不进,他只好再次放软语气,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行吧!你先回来价钱我们在商量便是。”
这次他倒很好说话,转身面无与表情的对上范袁那双未来得及收回恶毒神情的眼神,也不戒备反而抬起手伸出中指,对着范袁比了比。
他都做的如此明显了,范袁又不傻也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什么意思,可恨他如今没没法做什么,只得心底暗暗记下一笔日后讨要。
“说吧多少钱你才肯办?”
瘸鬼抬手伸向他的眼前,只是这次的伸出去的并非一根手指,而是无根。
范袁见后心底在滴血,眼见那混账又打算转身,他只好闭眼果断给出答案:“好!!五百就五百,只要你能杀了她和她那个徒弟。”
他继续向前走,只是这次范袁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瘸鬼答应了。
花灯节午夜,今日大伙儿都去放花灯猜谜语,玩闹去了医馆只剩金凤兮一人,她也喜欢凑热闹只是她必须得小心行事。
前几日收到消息,说是金志成派来的人到了祁天国,到底明里暗里有多少人他们也未曾查清,这让她越发小心。
金凤兮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饮酒,微凉的风拂过身旁竟颇为凄凉!
把酒邀明月,奈何明月无应答!今日的风似乎格外冷。她苦笑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待放下酒杯时就见前方站着一个人。
那人她绝对不陌生,那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一身标志性的黑衣和那张毫无特色的黑色面具,都让她熟悉。
他此时正双手背在身手,笔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发丝被风吹乱。
“阁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金凤兮笑眯眯的看着来人,或许是她喝太多酒有些醉了,也或许她只想找个人聊天!总之她并未提对方究竟为何来此。
他终于动了,行至石桌另一边坐下,顺便把手里提着的几坛子酒和一包糕点放在桌子上:“闲来无事。”
金凤兮的双眼紧盯着那些东西问:“你打算与我不醉不归?”
“你喝不过我。”
“你这人很过分,见我喝了这么多才出现,竟然还敢说这种话,你难道不觉着不好意思吗?”
话音刚落就见他打开封盖,提起一坛酒仰头便猛灌入喉,直到手中坛子里在无一滴酒水。“现在呢。”
金凤兮简直被他这一系列举动整的目瞪口呆,她打死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如此做,简直太霸气了!
“怎么还不够?”见金凤兮一直盯着瞧,也不回答他问了一声,作势提起另一坛酒打开封盖。
酒还没来得及送入嘴边,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住酒坛边缘,打眼瞧去就见金凤兮无奈的拉住酒坛,见他目光投向自己,一挑眉抱怨道:“说好的陪我喝酒,你这是打算自己带来的酒自己喝光?”
“不是不可以。”
“什么不是不可以,一个男人能不能大度一些?”
“大度?”
“对啊。怕我喝你的酒便直说,用得着这么拼命?”她知道对方并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怎得便说出了这种有些孩子气的话。
他也不回答,主动替金凤兮斟满酒,又找了个黑碗替自己也正斟满,两人对碰一饮而尽。
喝了不知多少,金凤兮双眼望着月亮问:“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姓名......子钰。”
“嗯,这个名字不错,你是祁天国人吧?”
“不错。”
金凤兮摇头轻笑,也不再多说笑着和他碰杯。
忽然子钰主动开口道:“小心些最近不太平。”
拿酒坛的手顿住,面上故作无所谓笑问:“什么不太平?我一个大夫需要小心什么,阁下可切莫大惊小怪吓唬我。”
“大夫吗~随你我只负责说。”
她那样说本打算从对方口中套话,哪成想这个人太过狡猾,根本不愿多说。
甚至她有种,其实对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很可怕,却没能给金凤兮带来危险的感觉,好似对方不会害她一般。
“你今日特地前来就是为了与我把酒畅饮?”
“算是吧,花灯节过于无聊,我实在找不到人便来看看。”
“难得啊!难得还有人记着我这个小大夫!”
“为何不出去?”
闻言,她的双眸弯做月牙,笑的格外动人,略带俏皮的道:“因为样貌。像我这种俊俏儿郎,在这种人山人海互表心意的节日出去,不得迷住那些个姑娘,让其他人找不到心仪之人?”
“脸很大。”
“什么?”他的声音很小,金凤兮根本就没有听清说了什么,不由靠近问了一句,然而对方闭口不言。
“你那次.....”她本想问,你那天去牢房做什么?可转念一想对方貌似做什么,去哪儿都与他无关,便止了声。
也不知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凑巧说道:“我去牢房看过你。”
即便心里有这个猜想,她的心依然猛地一震,不仅问:“为什么?”
“你徒弟来找。”
“仅此而已?我徒弟应该跟你不认识吧?”
“不认识。”
“所以你为什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