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汐有些不明白金凤兮的话,有一点她听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似乎要搞事情,而且还挺严重,一不小心进去了也不好说。
不过她无所谓,若非自己的事,她会选择亲自送面前人进去,让对方知道对她大不敬的后果。
可惜现在不行,她还得指望这个人帮忙,她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父亲肯定不会同意,母亲根本帮不上忙。
当初的确有想过一死了之,后来没成功,在想死一次却没有那个胆量,当死亡来临时那种无尽的绝望,她不想在试一次,正因为这样,才会想着装病。
结果发现,装病似乎并不是一个好办法,甚至有可能害了自己,一旦被发现,她的父亲绝对不会放过她。那几日装睡,内心承受的压力与害怕有多大,或许只有自己清楚。
后来面前这人的话,让她终于决定不在装。但,有一点始终未曾解决,不装病就要嫁给那个人!
直到真正见到眼前这个人,虽然那天两人的相处不太愉快,甚至她被人打了,却也让她看出,面前这个人的聪明,便想着或许对方有办法,也确实是被逼急了,病急乱投医。
至于真的行吗?其实秦紫汐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即便这样,总好比不挣扎一下便认命来的有用。
令她没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的示好,这个人半点没有欣喜,居然失口拒绝,不留余丝可能,这叫她心底颇为不甘,也让她觉得对方肯定有办法。
眼看着快到期限,已经濒临绝望时,这个人突然来找,又说只要带她见自己父亲,她就能帮自己出主意。
如此情况反常,即便是个傻子也看的出其中不简单,她自然心生警惕处处提防。
金凤兮的表情不变,双眸带着认真乖乖回答:“我想秦小姐应当知道最近发热症频繁一事吧?”
“嗯,确实知道,衙门好几个捕头得了发热症,我听说最近两天,已经有两三人开始神志不清,口中不断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找大夫看也瞧不出名堂,只说治不好,或者干脆出言说自己学艺不精看不出名堂。”
那件事她地确清楚,毕竟已经算闹得沸沸扬扬,更有一些人传言那些人中了邪,弄得最近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就连她也受惊不小。
对于眼前这等人提起此事,秦紫汐也没多大震惊,怎么说对方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天职,而她不明白,这于自己父亲有什么关系?
想着不仅好奇多问了句:“我知道是知道,但你干嘛无端提这件事?”
“因为我怀疑有人在水里下毒,有可能爆发疫病,我必须找你父亲说明此事,而且一定得成功?”
秦紫汐总算听明白了,云淡风轻的小脸儿瞬间惨白无血色。疫病!!那种东西到底有多可怕,世人都清楚,那是一种任何人都不愿尝试的东西。
发疫病的可能不大,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如今对方竟然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自己脚下所处的这片地界,开始爆发疫病,这让她怎么淡定自若?
秦紫汐再也顾不得矜持害怕,踱步上前紧紧拽住金凤兮的衣角,掩盖不住的害怕渐渐浮现在脸上,激动道:“你在开玩笑?席枫锦,此番言论到底多严重,作为大夫应当比谁都清楚,你最好别乱传。”
秦紫汐心里尚且抱着一丝希望,但愿对方仅仅只是开玩笑,然而眼前这人的认真,明确的提醒她对方没有开玩笑。
手指不由颤抖,单薄的身体轻微晃动两下,好在抓着金凤兮,这才没摔倒。
此时她的面容逐渐扭曲,紧握金凤兮的手腕,早丢失了该有的形象,咬牙吼道:“为什么不早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席枫锦!!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害死所有人?这样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连串的问题抛向金凤兮,让她不知该回答哪一个,突然秦紫汐似乎想到什么,怒视她再次问:“你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真发疫病,那么多大夫看过病人,难不成那些人统统都是草包,没人可以看出,只有你席枫锦一人高明?”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秦小姐认为在下为何不亲自找令尊大人,反而如此麻烦以帮你做条件?”
简简单单一句反问,噎的秦紫汐哑口无言,虽然这话令她大为不悦,却也是实情,她心里很清楚对方说的没错,亲自找她父亲,要比答应条件来的简单,三岁孩童怕都明白该怎么选择。
即便真如此,她也不愿相信,继续嘴硬道:“那又能说明什么?万一只是你为了得到更多利益呢?你席枫锦什么德行,别人或许不清楚,本小姐却看的透彻。”
“你说有便有?本小姐不相信那么多大夫都盲目诊断。”
金凤兮闻言长叹,倒也不反驳,爽快承认:“秦小姐所言不假,其他大夫自然并非草包,我想他们应当早已看出有问题,不过是不好说罢了。”
她敢肯定,那些大夫绝对也查出了其中不寻常,只是尚且不太肯定而已。
他们之所以不说,估计十有八九和自己一个想法,生怕做那个出头被连累的人,这才装作不知而已。
听她如此说,秦紫汐顿时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些人一个个砍头,同时心底最后希望被金凤兮碾碎,恐慌挥散不去,最终软了话语。
“我可以带你去找父亲,你最好有能力证明自己没说错。”
“自然敢确定没有错,秦小姐你要清楚,在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