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祁子睿却没有空闲管金凤兮的脸色,他看向金凤兮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冽的气势,之内而外逼迫在场的人。
此时的他低着头俯瞰金凤兮,竟让金凤兮有种压迫感,那种强大的气场竟让她有种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气势她在祁天国皇帝身上见过,也在自己父皇的身上感受过,只是没有如今这般强大。
那两人有所保留,她感觉不到过于压迫也正常,然而如今近距离面对这位将来有可能创造先例的人,她却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会窒息在对方的气势下。
祁子睿看向金凤兮的眼神很冰冷,面上没有了平常的笑意盈盈,也没有周围子钰时的平静无波,此时的他更像一头易怒的猎豹,金凤兮甚至毫不怀疑只要她说出不然他满意的答案,对方会当场杀了自己。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将视线投向江天医,她心里清楚江天医不会帮忙,若江天医当真想帮忙,也不会迟迟没有动静,可见他并没有帮忙的打算。
她的双腿有些软,即便如此那双眼睛却没有动过一下,直直的保持这先前姿势与祁子睿对视,气场强大又如何,她金凤兮有什么必要害怕他的威胁?就算皇太后中毒,跟她金凤兮又有多少关系,毒也不是她下的,她顶多查出来而已。
至于以后该怎么做就无关她的事了,太后本就年岁过大,如何能过多耽搁,所以只要严重江天医绝对得亲自出手,到时这件事就跟她金凤兮没有关系了,有也就顺便背个锅叫旁人认为江天医之所以出手是因为她。
“说话,到底怎么回事?”祁子睿虽然跟江天医很熟悉,然而他没有那个天赋,医术方面一窍不通根本无法看出问题出在哪里,他若当真治病哪里还需要金凤兮。
他的语气第一次用着命令的口吻,平时的他不是淡漠便是温和,如今这样还真不多见。
金凤兮嘴角上挑,反倒不那么害怕了,面无表情对上祁子睿语气同样冰冷,那是她认真时才会有的一面,平常还真不多见:“病情可以治,但......”
她有些为难,虽说作为大夫金凤兮该说,只是此时她却忽然想起了祁子睿的过去,他没有什么亲人,如今唯一在乎的人很有可能熬不过去,而且被人下毒,她竟破天荒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
金凤兮很清楚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她不希望别人与自己那般承受这份痛苦。然而她也清楚,自己身为一个外人,作为大夫根本没有资格隐瞒什么,该如何做还得看祁子睿自己。
将心态以最快速度调整好,眼中的复杂神情消失不见,认真再次覆盖上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我只能说抱歉。太后的病情我治不了,她除了病情以外还有中毒。”
“中毒?哼,哼哼。”忽然他的眼里闪过杀意,不待在场所有人反应,一只手便掐住了金凤兮的咽喉,五根手指不断并拢收缩,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冰冷无情,只是那双眼睛变的嗜血残忍。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出,更不会想到他竟要杀了金凤兮。
感受着脖颈处的疼痛,和那喘不过气来的痛苦感,她开始不断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对方的大掌。
那双手好似铁铸一般,她听着耳中骨头似断裂的响声,心中从未有过的绝望。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她的脸由白转红如今眼看着越发青紫,肺部已经没有多余的氧气供她使用,她知道在这样下去唯有两个下场,不是被祁子睿掐断脖子,便是彻底被憋死。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当初明明还好好的,祁子睿为何突然出手对付自己?她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当初的祁子睿分明很好相处。
或许正是对方的好相处才让她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并非一只温顺的兔子而是一只残暴无情,沉睡等待时机的野兽。
她开始翻白眼,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江天医再也看不下去出手呵斥住不断收紧手指的祁子睿:“你给我住手!!”
“住手?这个女人敢说皇祖母中毒,你告诉我她会无辜吗?为何当初皇祖母未曾中毒,偏偏她来之后就中毒了!!?”
“你给我放手!!这件事哪里有那般简单,若金凤兮她当真想害太后,又何必衬愚蠢到明知自己会有危险还告诉你?何况她有必须要报的仇,她需要各个国家的支持,怎么可能没事自己断自己的路?你给我冷静冷静好好想清楚。”
眼看着祁子睿手底下的金凤兮如破布一般失去力气,眼睛一点点不在闪烁江天医当真既气愤又无奈,几步上前狠狠地冲着祁子睿的腹部便是一脚,直将祁子睿踢出好远砸在桌子上,疼的闷哼。
论武功祁子睿绝对不是江天医的对手,他不知活了多久不但医术高超,武功这块也无人可知究竟有多强。
一方面他比较低调,另一方面他这个人从不出手,旁人也多找不到他的人,自然无法断定到底有多强。
当初他告诉金凤兮,自己的武功属于家族传承哪怕断了也不可传承与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所以从未教过金凤兮。
至于他的家族到底如何没人知道,平常不出手的时候金凤兮还以为他其实身手不怎么样呢,直到这一刻金凤兮才知道这个人到底留手多少。
虽说此时的祁子睿并没有多少防备,但在盛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