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兮没有想到祁子睿野心这么大,更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跟自己目的相同,都是为了报仇,唯一不同的是她只想杀了金志成将父皇的心血夺回来,而祁子睿的目的却是将四散的国家重新整合归所有,他想要做那个唯一的帝王。
她不知道祁子睿对自己父皇会如何,但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做出有违人伦的事来,而且金凤兮其实看清楚,祁子睿对他父皇并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若他当真恨之入骨又岂能隐忍这么多年。
就现如今他的实力不会比任何人差,她不相信祁子睿朝堂之上没有人。
更甚祁天国皇帝心中认可,有意让他做这个皇位,他若当真想要如今坐上这个皇位谁也阻拦不了,说白了他之所以如此做也就只有唯一一个可能,他不愿意与自己孩父皇作对。
祁子睿知道吗?金凤兮认为祁子睿估计都知道,只是他不说而已,有些事知道也不一定能想通,好似如今的祁子睿他知道自己父皇其实有苦衷,却没有办法接受父皇答应她母妃送死这件事。
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有些事孩知道并不代表能够接受,或许将来当他面对相同局面时,才会理解作为君王的迫不得已!
此时的祁子睿站在阁楼最顶层俯瞰着地面的人来人往,他的脸上少了平常那种随性的笑,仿佛一瞬间回到当初的子钰。
而他身后站着面含笑意的轩辕策,他似乎凑了从来没有变过脸上的表情,他的那张脸看久了会给人一种本就一个表情的错觉。
他的手里还是那把从不离身的玉骨扇:“你的心乱了。”
破天荒的,他居然一改平常多话的性子,说出这么句简短的话。
祁子睿并未看向他,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阁楼下方的地面之上,从这里俯瞰而下外边的人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外边的人所作所为。
看着老婆婆因过路时无意间撞到大臣的公子哥被打,看着百姓敢怒不敢言无人上前说句公道话,同时也看着路过的北冥羽。
“唉!如今的祁天国看似安然无事,实际上内里全被这些大臣的公子小姐败坏了个干净,若你以后当了皇帝怕得好好整顿一下才行。”
“你能强他们多少。”
一句话轩辕策彻底黑脸,他感觉一阵头疼尴尬的道:“当初不懂事你何必非得次次提及,我如今都改好了。”
当初的他确实够混,父亲不让他崭露手脚当官,且喜欢什么事都管着他,母亲虽对他很好却在这件事上格外坚持,同父亲一起不让他当官。
为此他没少问原因,得来的唯有父亲一顿狠批,从不肯告诉他原因,为此他开始闹腾,如何能气他父亲如何来。
他承认若非祁子睿的出现救过,又赢过他许多次,头脑也好,身手也罢都胜过他许多,他怕是如今还在做着混账的事,甚至比当初手段更残忍。
祁子睿的眼神依然下方那些人身上,他见北冥羽上前帮助那位老人家,见北冥羽出手伤人,也见到许多官差朝这边而来,然而他始终什么都没有做,眼下的场景在他眼里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比起祁子睿的淡定,反倒轩辕策有些看不下去::“我说圣君咱们管管吧,怎么说人家也在为咱们祁天国老百姓出气,咱们若看到装作无所谓就太过分了。”
“......”祁子睿不答话。
“人就快被带走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要知道这位的身份有些复杂,如今月氏那边想将寒北统一,别的咱先放着就单说寒北战斗力,那可是切切实实的铁骑,硬汉,你觉着到时候咱们祁天国要跟月氏开战能捞到多少好处?”
寒北的战斗力各国闻名,没人不清楚寒北实力,到时候要真因为北冥羽的原因惹怒月氏,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然而祁子睿却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圣君,咱们如今虽然有实力,但绝对没有到达一种随意如何的地步,若月氏国当真出手,到时候别的国家能安静?他们怕也会来踩一脚,就如今咱们的实力真的没有办法扛住。”
“你可要想清楚啊,咱们以后还得指望人家帮忙呢。”
“别忘了咱们没法做到将几国一网打尽,咱们还得指望着小锦锦和他这位好徒弟,你若当真见死不救咱们就没法进行下一步了。”
“咱们实力虽然不弱但比起两个国家,终究有些为难,所以咱们才会用这种法子,联合金凤兮月氏国打个措手不及,你要难道想就这样放弃?”
眼看北冥羽被带走,祁子睿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好在他这个时候倒是出声了:“有人会放他出来用不着咱们。”
“陛下?”
他脸上的担忧消失不见,恍然大悟道:“所以你那么淡定是因为有陛下在。”
“如今咱们不适合出手,既然想要迷惑祁子颖,祁子帟咱们自然得做的像模像样,而如今随时掌握消息的除了那两个人,还有陛下。陛下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祁天国出事,所以他一定会放了气质北冥羽。”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会听进去,但我还是要说。陛下很疼爱你,也很爱你的母妃,他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你也并非当真不清楚,何必非得这样呢?继续恨下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看的清楚陛下的打算是想将整个皇位给你,所以你......”
“住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是!!你的事确实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