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陛下没当皇帝时他便跟着陛下,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开朗爱笑,后来太上皇死后皇位落到陛下头上,自那时起陛下的脸上他便在没见到过真心实意的笑。
转眼几十年,这几十年陛下过得什么日子他看在眼里,正因担忧过多,烦恼过多,每夜还得各种熬夜批阅奏折才会让陛下仅花甲之年便身子骨大不如前。
这样的日子陛下尚且如此,就五皇子那个身子骨他当真担心万一出事!
然而既然这是陛下自己的决定他作为奴才也不好说什么,他相信陛下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可惜祁天国皇帝并没有告诉他,他什么都没有说闭眼挥手疲乏道:“朕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
“你来多久了?”待人走后,他并没有睡反而看向一处,脸上带上些笑意。
那个笑意很真诚:“怎么不打算下来聊聊吗?”
“唉!你这孩子还是不肯原谅我,你想要什么大可以跟我说,何必如此呢。”
那个地方不知有没有人,知到最后那里也没有走出人来。
两人回到客栈,结果在打开窗户的一瞬间金凤兮脸黑了,北冥羽的脸同样不见得有多好看。
“我说你这个人大半夜跑来别人的房间做什么?还黑灯瞎火的跑来。”
祁子睿挑挑眉笑的很开心,似乎根本不为北冥羽的话生气:“来找席大夫喝酒啊,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用,我去睡觉。”大半夜喝酒他还没有那么彪悍,至于祁子睿会不会对金凤兮如何这点他根本用不着担心,金凤兮的为人他太清楚,怕是有稍微一点问题都会察觉,而且就身手而言至少在这种地方祁子睿不会出手,他还得继续装呢。
祁子睿走后金凤兮落落大方坐在旁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有事?”其实祁子睿今夜前来所为何事他在清楚不过,她之所以问就是想看看对方够不够坦白,至于祁天国皇帝所说她并没有打算隐瞒。
“是,我今日前来所谓便是如此,我想要知道父皇召见你所谓何事?”
“父皇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想你也应该早就清楚吧。”
“什么?”
金凤兮死死地盯着他面无表情,如今她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所想是否属实。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祁子睿,目光冰冷毫无感情:“我该叫你什么呢?祁天国五皇子,还是圣君大人子钰?祁子睿,你似乎过于擅长掩饰自己。”
祁子睿挑眉看向金凤兮,眼中笑意不减似乎毫无慌乱:“子钰?那是谁?圣君又是何人?”
“圣君是何人五皇子殿下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咱们既然已经算作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难道不应该互相坦诚一些吗?”
祁子睿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反驳也不在反驳挑挑眉轻松道:“好吧,既然席大夫说坦诚,那咱们就坦诚一些。我确实是祁子睿,也的确是子钰,但我想席大夫应当想说的并非这些吧。”
“当然,我如今更好奇席大夫你是怎么知道?父皇告诉你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却并没有吃惊,反倒有种其实早该如此的平静感,她轻笑着问道:“比起谁告诉我的,我倒很想知道五皇子这么装所谓何?”
“没有什么为何,我只是不想过多见到他罢了,除此之外不愿意让那些人把我当做最大对手,我要的是他们可以互相牵制对方。”
金凤兮想想也对,只是有一点她还是有点搞不明白,就是祁子睿到底怎么中毒的:“你是如何中毒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自然清楚,我的毒可是我那好太子兄长的母后一手造成的,若非当初有幸遇见江天医,估计我如今早就命丧黄泉去见母妃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江天医去救治太后的病,师父比我要强许多。”
他看着她,眼底没了平日的笑意,仿佛一瞬间变回那个曾经熟悉的黑面具男子:“因为还不到时候,所以我不能那么做,而你正好便是祖母的最后希望,若没有你的出现我自然会冒险让江天医出手。”
“你与皇太后的关系很好?”
“嗯,我是皇祖母亲手带大的,所以她便是我的一切,母妃没了我只有皇祖母这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必须得让她好好活着。”
金凤兮看向他,欲言又止好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直到祁子睿开口:“有话想跟我说?”
“嗯,其实你父皇挺好的,你为何不肯给他解释的机会呢?若给他机会我想他会告诉你真相。”
“够了别说了!!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他没有在给金凤兮说话的机会,黑衣闪动间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他方才冰冷的眼神是金凤兮从未见过的。
“唉!没想到这个家伙对他父皇的仇怨这么深,就这样我要怎么才能化解?不对啊,我为何管这么多,我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足以。”
至于金凤兮为何会猜测他便是祁子睿这件事还得从走回来的路上说起。
两人一路商量来,当北冥羽无意间提起谁对太后最心时,金凤兮忽然想到今日祁天国皇帝同她说的话。
祁子睿当初是太后所救,而子钰之所以找她的原因何尝不是如此。
还有那些她觉着在两人身上熟悉的感觉,虽然两人性格截然不同等从邢嗨浦处,除此之外为何这么巧,轩辕策刚刚好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