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这些人才最可怕,文官确实头脑好然而多的文官太小家子气,根本没有武将的豪情壮志,也没有武将的经验和身手,所以与她而言文官比较反而比较容易打交道。
这也正是她为何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下意识认定要远离这个人的原因之一,无论是这个祁海也好,亦或者左云也罢,他们都不是一般角色,在没有绝对必要之前最好别靠近,免得自己给自己找死路。
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金凤兮低头轻点好似很害怕,实际上她也确实很害怕,上次遇见祁天国皇帝的时候心中平静,这次却不同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原因。
祁海带着金凤兮走到殿旁,忽然停住脚步在金凤兮不解看过去时,只听他说道:“陛下有旨,你独自一人进去即可。”
此话一出金凤兮更心神不安,却又没法说什么只得点点头硬着头皮走进殿内。
金碧辉煌的殿内很大,然而金凤兮却没有心思欣赏,只一个劲儿低着头向前走,直到看见站在桌子后面批阅奏折的祁天国皇帝时赶忙下跪叩拜。
“草民钟......”
“免礼,让你说自称草民着实委屈,起来坐吧我想我们该是时候谈一些事了。”
对方一开口那身明黄映衬下的高大身影威压十足,饶是金凤兮这等见惯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心生忌惮,呼吸都有些急促。
而且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打断她的介绍,为何又说草民自称呼委屈?这个祁天国皇帝到底想说些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些事?
“多谢陛下。”
“你批阅过奏折吗?”见她起身,祁天国皇帝又忽然来这么一句,吓得金凤兮心差点没停止跳动。
霎时间寒气自周身散发而出,骨子里都冷的疼。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若在不明白所谓何意那就太假了。
想通这点她诚实的摇头,“未曾。”此时的她在经历过惊吓之后反而不在紧张,淡定的坐在下首椅子上摇头,而这话并没有掺杂家假话,她确实没有批阅过奏折。
原本以为在她回答过后祁天国皇帝应当会问她可是金历国逃出的那个公主,结果对方却放下笔似拉家常般说道:“巧了,朕家五皇子子睿也没有批阅过奏折,你说朕是不是该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
“这件事陛下应当早已有答案,我岂能对陛下指手画脚。”现在的金凤兮很懵,所以到底想说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这位祁天国皇帝陛下为何忽然找自己提起祁子睿的事?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想要吧皇位交给祁子睿。
为什么?祁子睿病秧子一个,平常对朝堂之上的事概不处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打算?难道说祁天国皇帝只是想要以此来试探她?
也就证明,这位祁天国皇帝早就知晓他们那些事,所以认为她跟祁子睿有关系?
祁天国皇帝大手一挥道:“无碍,多听取别人的意见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你大可如实说。”
“陛下草民......”
“朕不拆穿你的身份,你是你也要明白朕应当知道。”
人都吧话说这么明显了,她要在继续转下去就不是对自己好,而是害自己了!“呼~好吧,陛下我觉着您应当心里早有定论,何须我来告知您该不该呢。”
“那你觉着子睿那个小子如何?”
既然都问道这个份上了,她也不能试图蒙混去,只好实话实说:“我确实与五皇子有些交情,但是绝对谈不上多了解,无非喝过几次酒而已,您这么问我当真无法告知什么。”
“是吗?或许只有你不知道罢了。子睿这个孩子自小聪明伶俐,就是命运不太好偏偏过早母妃去世,还差点被敌人杀害。其实我明白他对于我的做法心生怨气,单纯认为是我的做法害死了他的母妃!”
“十几年前那次假死?”
“不错,确实是十几年前那场假死让皇宫里的许多人死于非命,然而我却没能保住他的母妃,最多只让太后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对于我心中生出怨恨,恨我为何那么做,为何不肯救他母妃,为何——那般狠心。”
其实对于祁天国皇帝曾经的做法金凤兮以前也曾经埋怨过,她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人,而如今看着面前这个提起往事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自高台跌落的老人时,她忽然就有种感觉,或许对方当初并不愿那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如此想口中便问了出来“所以我还是不明白,既然陛下您如此自责为何非得那么做?”
沉默,无尽的沉默蔓延开来,眼看将要吞噬所有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因为朕别无他法,当初的情形容不得考虑第二个方法解决,朕唯有选择冒险。可是朕身边人手紧缺,想要暗中保护每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朕只能放弃一些人来保住家国。”
“玉妃当时知道朕的难处,为了帮朕一同消灭叛党选择冒险,也正因此丧了性命!”
“这些祁子睿都知道吗?”
只见祁天国皇帝陛下闻言挫败的摇摇头,眼神却坚定异常:“不知道,朕想过要告诉他,可那孩子根本就不给朕机会,他面对朕时表面看似无恙。实际上只有朕自己清楚,那个孩子并非表面那般的不在意。”
“他自小最在意那人便是他的母妃,朕如今想起当他母妃死后第一次见我时那个冰冷受伤的目光。自那时起朕便清楚,那个孩子他不会原谅朕。”
金凤兮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