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需要让我一个小大夫进宫做什么,而且你所要的东西跟皇宫没有半分干系,为何偏偏让我进皇宫弄出动静?”
“在问我之前,我倒是也很想问问席大夫究竟在担心什么,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怕谁对你不利,还是怕我保护无法保护你安然?如果是因为这两点,我敢保证无人动你。怎么从皇宫进去的出来时还怎么样,绝对不会出现竖着出去,横着出来的可能。”
“你的目的?”认真的看向子钰,她绝对不在兜圈子,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幻想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显然没可能。
既然无法改变他知道自己身份这一事实,与其担惊受怕担心对方打什么主意,倒不如摊开来说,毫无保留的跟对方摊牌,如此一来虽然危险有所增加,至少自己明面上知道他要做什么。
子钰对金凤兮忽然的问题并不吃惊,随着她的话说:“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说过咱们之间既然是合作关系,为了达成双赢的条件,自然得帮你做到你想要的事。”
“呵!帮我,你所谓的帮我就是让我陷入绝境,看着我被追杀?”这会她已经没有心思挂着一张笑脸面对眼前的男人了,她只想知道对方的目的,自己这次到底扮演者棋局中哪一步棋。
是属于开局就该被丢弃的那颗棋子,还是有很大利用价值可以保留到最后的那一枚。
无怪金凤兮如此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样!两人互相利用,成为对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这种时候最重要便要看谁妻高一筹能将自己那盘棋下的更长远。
“为何非得这么想?我既然让你去就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让你不见到他,即便见到我也可以叫他无法伤害你,所以生命安全你尽管放心。”
金凤兮心里冷笑。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她何必苦苦躲藏?在皇宫里想要一鸣惊人势必得让所有人注意到自己,难道金志成瞎看不到她?
至于他口中的保护金凤兮相信,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安然无恙。首先她既然想报仇就没办法一辈子待在祁天城不出去,其次但自己的利用价值降低,眼前这个人还会一如既往保护她周全?
她金凤兮并非那些深闺小姐,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被保护就傻傻的,如同一个英勇战士冲上去照着别人所言行事。
“保护多久?你以为自己可以保护我多久,你认为我可以被你安然保护多久?”
她明白对方已经懂了她在摊牌,既然可以听懂那她也没有多余心思提醒对方自己在用自己的真实身份与他交流。
或许她真的很懒惰,能简便绝对不会选择麻烦处理,如同此时自认为对方可以听懂自己的意思,于是不打算真正提醒一句‘我在用金凤兮的身份跟你说话’
两人的对弈究竟谁输谁赢尚未可知,至少此时的他们属于平局,谁也不肯让步。
知道斗大的雨滴落在地面上,他的声音伴随着雨声一同落入金凤兮耳中:“我送你回去。”
“有必要吗?”她站在后边,看着刚转身的挺拔背影轻巧吐出这句看似疑问的话,至于话中究竟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唯有他们自己清楚。
“大雨天容易被发现。”
“呵!还请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被发现,无需劳烦你大雨天送一趟。”
“走吧。”他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金凤兮的拒绝,冷冷淡淡留下两个字自顾自向前走,也不管金凤兮究竟愿意与否。
金凤兮想,可能自己的想法这个人从来都不在意,他所要的只有操控自己达到想要的目的而已!
不知为何,当这个念头在心底定格,她竟有种莫名的委屈和失落,甚至还有自己都感觉怪异的心痛。
为什么会有哪些本不该存在的情绪呢?难道她自己天真的至今为止还看不清形式?两人之间的关系自始至终不就是这样?
“不用了。这里离我下榻的客栈很近,自己就可以走过去,而且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柳扶风。”
“嗯”他没在坚持非得送,他面对旁人的态度永远是这样不冷不热,好像不论什么人在他的眼里都可有可无,需要时搭一两句话,不需要时眼神都没有一个。
金凤兮想这样的人,有生之年到底会在乎什么样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自然那些与她一个彼此利用谋求利益的人没关系,她也不认为自己可能会因为对方孤独一辈子,好心贴上对方。
说他可能一辈子孤身,转念想来自己何尝比他强多少?到头来不也同样是个孤独终老的命。
或许他们两人确实很相似,一种来自心底冰冷孤寂的相似。两人之所以走到一起互相利用,大概也有这种原因在内。她不知道子钰怎么想,至少她自己的想法确实如此。
冒雨走在漆黑街道上,手里提着早已因雨水熄灭的灯笼。她找不到更夫,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跑去特地找个毫无交集的人送东西,既然丢了能用自己便带着。
至于直到消灭还抓着,只是一段路走来抓习惯忘记了而已,她的思绪根本不在灯笼上,岂能感觉到手中尚提着那盏灯笼。
路途不算远,只要十多分钟便可回到下榻的客栈,然而她却选择慢悠悠步行。冰冷刺骨的雨水打在身上有些疼痛,她却毫无所觉依然向前走,好似自己没有直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壳子。
终究他没有选择坚持,在金凤兮第三次拒绝之后他便无声无响的离开了金凤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