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时候的他经历过愤怒到失去理智的阶段早已静下心来,也就打算先提升实力。他也清楚就如今自己那点能力根本杀不了身为皇帝的金志成,甚至有可能还没靠近金志成身边便被人给杀了。
如今能报仇的只有他一人,他断然不可冲动行事搭上自己的命却依然报不了仇!
为了报仇他在四处躲藏期间找寻那些逃离金历的战士们,扩大自己的势力想着等到报仇成功时在将金凤兮接回来按照原定计划接任皇位。
如今原定计划早已行不通,既然金凤兮打算自己来并已有了全套的计划他自然得全力相助才行。
只是为了金凤兮的安慰他不能暴露,只好暗中相助直到找个安全的时间点在说!
长叹一声将手里的东西装进包袱里打包好转身离开房间,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他必须尽快向秦谋任辞呈才行,却不知金凤兮那边如何!
原本吃着东西的金凤兮忽然心口一阵憋闷,蹙眉单手捂住心口处小声嘀咕:“怎么回事?”
正想着房屋顶传来声响,还不等做出反应屋顶的瓦片被人揭开一人自洞里跳下来,落在离她不远处。
见到来人金凤兮彻底无语了,将那股别闷闷的感觉暂时抛却翻着白眼看着来人,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子钰大侠,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能不能每次出来时稍微正常一点?你非得这样不可吗?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动手。”
对此他本人完全不在意,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坐到金凤兮面前拈起一块梅花酥小口品尝,半点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见此金凤兮只好主动询问:“你不是才来过不久吗怎么又来了?难不成出事了?”
儒雅的将那块并不大的糕点吃完他才用那万年没什么情绪的磁性嗓音回答金凤兮的问题:“闲来无事转转。”
金凤兮嘴角抽搐,当真有种打死这家伙的冲动!越了解这个人她发现这个家伙性格古怪。
你说他闲来无事哪里去不得非得来这儿自找死路,来就来吧走个正门能如何?偏要走房顶还揭瓦跳下来。万一她要刚好在那个地方吃东西呢?是不是这些食物和她都得撒一身灰。
她脑补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早已偏离出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顺便告知一声,你那几个亲人已送去罗城除了你徒弟。”
“啊?哦...你说北冥羽啊,他不用管待在这里还得照顾茶楼没法去。”
忽然靠近她的脸,两人只隔着一个盘子的距离彼此对望,他的眼底似有玩味一字一顿问道:“北冥羽,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
随着子钰的话,金凤兮脸上的笑意渐渐垮掉,面无表情的抬眼与他对视良久忽哈哈大笑:“哈哈......耳熟吗?大侠到过的地方太多,偶有几个名字耳熟的有何好奇怪。”
“祁天国没有姓氏为北冥的家族,而且这个姓氏过于罕见除了那个地方......”
“哦~对了,差点忘记还有一件事。羽一字在那个地方属于尊贵象征,敢用羽为名者寥寥无几。你当真认为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
他的眼里有笑意,那是一种自信的笑。
听着他的话,此时金凤兮反而不担心了喝口茶甜甜的冲着子钰笑问:“所以子钰兄想说什么?”
她的称呼由当初的大侠改为兄,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眼底却冷如寒霜略过。
如今对方亲口说了她反而放下提着的心,既然他肯明着说就代表不会有什么暗中小动作。
既然他没有威胁自己的意思,那她又何必害怕。看着那双终于染上笑意的宝石黑眸,不屑撇嘴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难道席大夫当真不害怕我做些什么?”
“好啊,我拭目以待。”她的底气很足,那并不是装的而是确确实实很足。
北冥羽当初没有改名字不就是不在意旁人知道吗,其实只要算个还算了解别国的人都能多少猜出他的身份这没什么。
更何况寒北小国向来与他国关系良好,即便知道月氏王爷在此也绝对没人敢说句别行。
两人互相对视都在笑,至少金凤兮认为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不知对视多久,他收起自己的视线坐回原处腰杆笔直抿口茶,惬意的眯眼享受。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北冥羽的身份对吧。我不太明白,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何今日才讲?”见他不打算说金凤兮只好自己问。
轻笑放下手里的茶盏反问道:“哈,席大夫如何肯定我早就知道?”
耸耸肩金凤兮一副我又不傻的表情笑答:“子钰兄何许人也岂会不知这点小事。”
“......”
“况且,当初北冥羽那小子就没有想过隐藏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用自己的原名。你应当早在见他时就知道吧?”
“算是,但不太确定。寒北小国过多,我没法具体知道究竟是那个国家的王爷,所以有那么几天无法确定。”
“那后来呢?”
“后来?你是指后来为何不问?”
金凤兮但笑不语,其实她早就知道原因。无非是根本就没什么用,知道北冥羽的身份或不知道,没多大作用除非他想利用月氏国。
对于这点她心里有着特别强烈的信任,而且就依照这个人的性格估摸着还未曾将月氏那个小国放在眼底,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在她面前谈论。